魏鞍站在府邸門前痛苦的看著因為饑餓而死去的人,心中充滿了後悔,拳頭緊緊的攥著,指甲緊緊的扣到了肉中流出了鮮血,魏鞍仿佛渾然不知。
“燮淮城如今已是一座孤城,皇帝也已經拋棄了我們,我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投降還有什麼別的方案,魏大人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呢?現在隻有投降才能保全所有人。”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坐在椅子上,不急不慢的開口。
“我身為大雍朝的臣子豈得投降,況且聖上真的會拋棄燮淮城,聖上本就有聖明之主怎麼可能會真的拋棄我們。”
魏鞍強扯出一波笑容。
“哼哼,不投降隻有死路一條,大人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城中的糧食所剩無幾。”
“大人還真是蠢的可憐,妖族舉兵攻打一座小城,聖上本就不願與妖族動兵,此次定會讓人開城,大人的求助書信是不會送往京城的,在這大人您之前的打造兵器的計劃也不被人阻止了,嗬。”
“聖上一定會派兵援助我們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老者看著麵前的魏鞍再無說話的欲望,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離開了魏府。
話說那魏遲昭走到了一處府邸前敲門,府中一個醉酒的男聲傳來:
“誰?”
“大人,是我。”
那醉酒的上官安聞言頓時酒醒了幾分,不過半刻便打開了門,眼中充斥著大大的疑惑,不明白魏遲昭這個點來要幹什麼,目的是什麼,畢竟誰家好人這個點來呀,上官安也真是服了,剛把自家小棉襖哄睡,自家那幾個小兔崽子剛睡著,自己喝幾個小酒疣有人來打擾了,他這個人實在是倒黴。
魏遲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上官安也叫來幾個下人拿來了些水果擺在桌子上,上官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自令愛出生以來我也未曾看望過,故今日特來拜訪。”
上官安從桌子上拿起如白玉一般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鹹不淡的說:
“嗯,你今日到我府中想必必有什麼重要的事就不必如此彎彎繞繞了,直接說事吧。”
“大人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說直接點,我希望大人……”
魏遲昭的話讓上官安不由自主的擰了眉毛,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會這麼的不要命,但這個少年又如此的倔強,亦如曾經的自己,上官安心中觸動了幾分,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好。”
上官安目送著魏遲昭離開自己家,他之後又坐在主位上不停的喝著酒,無論是最近大軍畢竟也好,城中不斷有死人也罷,他要的也僅僅隻是守護住自己的小家,在這個過程中哪怕有數不清的死人他也要實現這個目標,現在城中的所有人可能都活不下去,他的胸口不由得有些發悶,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酒,上官安去叫醒了自己的孩子。
上官安來到了自家小兒子的房間,咋咋呼呼的推門而入,就看見流著口水的上官遲,不由得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巴掌拍醒了熟睡中的上官。
上官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懵逼的看向大半夜不睡覺跑向自己房間發癲的父親,上官遲以一種極為謹慎的語氣向上官安輕聲詢問:
“老爹,你犯病了?”
上官安不由得嘴角抽搐了幾分,經過了複雜的心理鬥爭,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今天不打明天他就上房揭瓦。上官安手中握著鞋,露出了一個十分和(核)藹的表情笑意盈盈的看一下自家傻兒子,手裏的鞋子啪啪坐響(不用說也知道接下來的場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