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姆斯特朗先生”,薩布瑞娜的悅耳聲音傳到二樓李昂的房間,“早飯準備好了,請您下來用餐!”
中階魔法學徒李昂·道·愛姆斯特朗(Severus·Don·Iamstrong)從睡夢中慢慢醒來,懶懶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東方初升的一縷陽光穿過雕花玻璃窗照在他的手上,印出了一個複雜的花紋。
李昂睜開惺忪的雙眼,正好看到這個美麗的光斑,眼神漸漸明亮起來,仿佛某些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有些好奇地轉頭看向窗戶,緩緩坐直身子,透過雕花玻璃他看到了窗外的花園。
越過盛開的四月花朵,碧綠的爬山虎蔓延至整個牆麵,層層疊疊地仿佛綠色如水般要溢出圍牆。
一隻蜂雀在牆頭蹦來蹦去,突然被另一隻飛快掠過的鳥兒所吸引,展翅追逐而去。
“愛姆斯特朗先生~,愛姆斯特朗先生您醒了麼?”,伴隨著“噔噔噔”上樓梯的腳步聲,薩布瑞娜的聲音由遠及近,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醒了”李昂低聲回道,但轉眼就放大了音量:“醒了,我醒了!”
他轉過頭,看著推門而入的薩布瑞娜,她一身碎花的連衣裙,舉止大方得體,漂亮的金發隨著走動而上下輕微地顫動,鵝蛋臉上嵌著一雙大眼睛,胸口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既漂亮又溫柔體貼。
“薩布瑞娜,看那花園,看這漂亮的玻璃,看著明亮的陽光!”
薩布瑞娜疑惑地朝花園外看了一眼,就又朝向李昂:“玻璃擦得倒是挺幹淨,好了,李昂,今天天氣不錯,你還是早點吃完早餐去學校吧,可以在上課前在學校的大草坪上散散步。”
每當薩布瑞娜對李昂直呼其名的時候,往往暗示著女人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雖然薩布瑞娜直呼他的名字,但李昂卻沒有生氣,瑪格麗特服侍李昂多年,幾乎同自己一起長大的,雖然名義是女仆,但更像自己的姐姐。
“我居然起這麼晚!而且似乎昨晚也沒......鍛煉身體!”李昂懊惱的拍了下頭:“我這是怎麼了?”
“李昂,不用自責,總體來說,你還是很自律的。”看到李昂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薩布瑞娜立刻心情愉悅起來。
“李昂.....這名字......”李昂已經在費勁地往頭上套一件作為禮服內襯的罩衫,脫口而出道:“聽上去似乎很嚴厲!severe不是嚴厲嗎?”
“您這是怎麼了?什麼很嚴厲?我可沒聽說過!您難道連自己名字的拚寫也忘記了麼?Severus,不是Severe。”瑪格麗特有些不滿意地加重了語氣:“您最好趕緊穿好衣服下來,
要是被韓長老聽到你又說這些怪話,他準要不高興了。”
說完,瑪格麗特轉身離開了房間。
“可是sever us不是把我們分開麼?把誰?”
“還有我父親姓韓?”
李昂腦子裏一片混亂,索性不去想了。
他站在窗前,一邊把睡衣換成去學校穿的禮服,一邊東張西望看著窗外,還時不時用手去摸摸玻璃。
這個透明的玩意,好像以前沒有。
不對不對,以前就有!
好像沒!
不!一直有!
我特麼這是怎麼了?
哪個狗賊把我拖入了......幻境?
這是不是個幻境?
穿戴整齊後,李昂走進了盥洗室,他熟練地拿出牙刷,擠上牙膏塞進了嘴裏。鏡子就在牆
上,李昂轉了個角度,使得自己的臉整個地出現在鏡中。
鏡中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黑發黑瞳,隻是略有點消瘦蒼白。李昂側身拋了個媚眼,右手都放慢了刷牙的動作。
“你太帥了!”
“咦?我為什麼要做這個惡心的動作?還這麼臭美?”
從盥洗室出來,李昂已打扮妥當,扶著欄杆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坐到餐桌旁。
餐盤裏是一個夾蛋和番茄的三明治,以及一杯牛奶,李昂抿了一口牛奶,側頭看到薩布瑞娜正在花園裏給花兒澆水,側麵的曲線玲瓏而豐滿。
太陽又升高了一些,和煦的陽光灑在她的背上,女人似乎全身都閃著金光。
李昂有點看呆了。
......
馬車夫駕著馬車,沿著鄉間小道,朝東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向北拐上了一條大道。李昂從車窗裏看去,大路邊上有一個路牌,上麵寫著“羅納爾多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