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問我?”
符識的表情並沒有變化,即便聽到阿波尼亞說符華的疾病可能導致死亡也還是那樣一副冷臉。
“我看上去像是和她很親近的關係?”
“難道不是嗎?我的筆記本上記載著,在符華小姐來到這裏進行心理治療的三十一個周期裏,有十二個周期是由符識小姐陪同,而其他所有時候她都是自己來的。
雖然比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十,但是你的確是唯一一個會陪同符華小姐看病的人。
並且考慮到這種心理疾病並不會表現得極為明顯,或者給符華小姐帶來什麼直接性的麻煩 實際上兩個三個周期陪同一次進行是否惡化的檢查就足夠了。
而符識小姐你的陪同率恰好就處於這個範疇之間,這還不能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親密嗎?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些理由還不夠,我也的確還有更加有說服力的理由,隻不過這些涉及到私人情況的理由除了非必要情況以外,我一般不會說出來。
比如,符識小姐對於符華小姐微妙的態度和眼神,以及你的那些……”
“好了,行了,你可以遵守你的職業道德,而要看病的人也並不是我,別分析那些有的沒的。”
符識打斷了阿波尼亞的話,表情還是一樣的冰冷和平靜,隻不過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我會告訴你有關於阿華的事情,而你要做的,則是像你說的那樣,對此保密。”
學心理學的真是討厭...心理醫生學心理學嗎?
歎了一口氣,符識回憶著開口,以盡量簡潔的方式說起符華的過去。
“我和阿華是表姐妹的關係,我比她姑且算是大個……一年左右的年紀,我們兩家是在一塊的,所以小的時候我們一般會待在一起,由我來照顧她。
那個時候的阿華和現在的差別很大,那個時候她還很活潑外向,在那個年紀,手機這種東西對我們而言可能還不如庭院裏的那棵分叉的樹吸引人。
後來,她家裏出了點問題。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阿華的父親出軌了另一位女性,然後她的父母就離婚了。
該怎麼說呢,在我的個人印象裏,阿華的父母其實都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形象,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實在是還小,沒看出來問題。
最開始以為是阿華父親的問題,後來才發現,其實她母親的問題也很嚴重——好像是個偏執狂,或者是什麼躁狂症?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她對於阿華的父親控製欲很強烈,在離婚之後這種強烈的欲望就轉移到了阿華身上,她想要完全控製符華的人生,就因為阿華的父親是鋼琴師,所以她就要阿華去當鋼琴師。
有一點不順心都不行,就像是神經病一樣,一邊又哭又笑的另一邊還會咒罵懇求。
而且問題在於她本人並不覺得自己有病,說不定已經維係了十幾年甚至於幾十年,隻是當初因為沒有離婚所以隱藏起來了。”
符識看上去似乎在斟酌著一個聽上去並不那麼直接的詞語來形容她對符華母親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