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街道的喧鬧
四周都是人牆
月柯兒坐在公交車上
滿天大雨傾斜而下
行人慌忙逃竄
“嘟嘟…嘟……”
它的到來讓時間變得無足輕重
被迷霧籠罩的圍城
壓抑的環境讓月柯兒感到不適
她想逃離
公交車一動不動的堵在路上
她想回家
即使那裏沒有所謂的情親
即使父母不愛她
但那裏仍留存著她的生活氣息……
可是當她要跨進大門的時候,她猶豫了,她的心裏七上八下。
月柯兒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進月家大門。
狗窩被安置在房前的小園中,一隻小杜賓犬一動不動的緊盯著月柯兒,直看到她心裏發毛,還好一路走來並無大礙。
少女叩著房門
“母親——父親——開門——”
可房門依舊緊閉著,他沒有通訊工具,也沒有房門鑰匙。
額上的細汗已密密麻麻,小杜賓緊緊盯著她。
鎖鏈被拖動的“哢哢”作響,月柯兒慌亂的逃去房後。
一樓半開的窗戶,讓她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毫不猶豫的從一樓翻了進去。
她很慶幸自己房中沒有裝防盜窗。
她疲憊的癱倒在床上,心裏無數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害怕。
可是身體依然不自覺的顫抖。
小杜賓犬的哈喇子垂落在嘴角,不禁讓她想起了大伯家的狗
大伯家的狗每次叫起來時,有獅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那年,月柯兒十三歲,月柯兒的弟弟月逸才六歲,十三歲是月柯兒.相對以往.最糟糕的一年
醫院的天花板潔淨無塵,月柯兒抬了抬左手試圖遮擋住刺眼的陽光,雙腿火辣的灼痛感在小腿腹上慢慢延伸,像無數的小蟻蟲一點一點啃食吞噬,騷癢難耐,月柯兒張大嘴不停呼吸著幹燥的空氣。
許是在床上躺了很久,下肢麻木得,不受大腦皮層控製,整個人麵目呆滯。
“小姐,醒了喝點水吧。”
“我的父母呢?”
“老爺和夫人有要事,吩咐我來照顧小姐”女仆收拾著床前櫃台上淩亂的藥品。
月柯兒望著房中鐵門,難過隻是一瞬間,取而代之的,是習以為常。
“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女仆站在床腳邊,臉上並無過多的情緒
“沒事兒了……你忙去吧。”
女仆沒出聲,邁步走了出去。月柯兒也不想理會,下肢的麻木並不能攪亂腦中的畫麵。
月柯兒何曾想過自己會……。
兩隻巨大的藏獒猛衝向我,還沒待我反應過來時,它們強有力的大嘴已咬住我的腿,藏獒的尖牙隔著布料狠狠的刺入我的肌膚中。
我大聲呼救著。
我拚命捶打著他們。
大伯在旁不停呼喚著他們,口中念著口令。
腿上火辣的痛感讓我感到鑽心的痛,兩隻藏獒的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嗬嗬”聲,劇烈的疼痛讓我跌倒在地。
兩隻高大的狗,讓我瞬間做出了應急反應,手緊緊抱住腦袋,眼中的淚花不受控製,四處濺飛。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淚水流過臉頰——他們在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