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正開時,沒有人會去預想它凋零時的模樣。世間總有很多無法強求之事,如何強求?如何破局?
生於亂世,先家國,後情愛,生離死別成了家常便飯。適逢盛世,我愛他,卻永遠停在了這裏,我和他相隔世紀的距離,怎樣才能打破?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九零年代的蘇州,已是繁華之都。所謂上有蘇杭下有天堂,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在這個烈日炎炎的下午,一戶僻靜地小院裏安安靜靜的,隻有鳥鳴聲喧鬧著什麼。院裏四周種植著鬱鬱蔥蔥的香樟樹,花叢旁邊一如既往得常年躺著一位女子。
隻遠遠的見躺椅上那位身穿一身一看就因清洗而泛白的墨藍色舊款旗袍,雖陳舊已久但看上去卻被保存的很好,白色中摻雜著少許的黑發被整齊的盤在頭上,看上去已遲暮之年的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韻味十足。沒錯,她就是顧折,被周圍鄰居傳得神神乎乎的奇女子。
如果詢問年紀較大得鄰居,一直住在隔壁的她是一位什麼樣的人?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清楚的說出來,從她搬來的那一天起,僅僅隻知道隔壁住著的是一位優雅的女子,從哪裏來,家裏什麼情況,無人所知。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唯有一點,顧折啊,與世無爭。這是自從她搬到這裏,所有人對她從頭到尾一致的評價。
院牆邊的樹上爬了一個調皮的小孩兒,悄咪咪地瞄準用彈弓向院裏正躺著看一個牛皮紙樣的筆記本看的出神的顧折打了一下,射歪了,石子彈到了椅子腳上,發出沉悶得“砰”的一聲,隻見小孩兒一臉生氣狀的用小腳踢了一下旁邊的樹幹,導致樹晃了一下身上沒站好歪歪扭扭的差點摔下去,直接歪在了旁邊的粗枝幹上。
聽見聲響,顧折這才把注意力從手中的筆記本轉到了石頭發出的位置,樹上。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樹上的強子,沒什麼表示,繼續低頭翻手裏的筆記本。
強子更生氣了,小臉擰在了一起,煩躁的用手撓了撓小腦袋瓜,心裏在想著什麼壞招能讓顧姑姑搭理他,陪他玩。
“強子,你幹什麼爬那麼高,你趕緊給我下來,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是吧?”強子媽從外麵回來正好看見愛搗蛋的強子坐在那麼高的樹上,氣得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手顫抖的指著,盯著強子的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
強子很不服氣得趴在那跺了一腳旁邊的枝幹,表情委屈地馬上要哭出來似的,指著院裏專心看書的顧折,眼睛一眯帶著哭腔大聲的控訴“媽媽,顧姑姑她為什麼都不理我,我想要她陪我玩。”
強子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擼起袖子,眼睛一瞪,緊繃著臉,就差自己爬上去親自給這搗蛋鬼拽下來了,仿佛後麵散著得短發隨時要豎起來,咬牙切齒道“你趕緊給我下來,顧姑姑那麼忙,陪你一個小孩子能玩什麼,別在這兒給我找事,不然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強子有些害怕了,哭聲都小了一下來,感覺一陣冷風吹來,瑟瑟發抖,縮頭縮腦的抱著旁邊樹幹,看了一眼感覺非常生氣的媽媽,心想:完了,真惹惱了,沒引來顧姑姑,倒是給大魔王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