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問一問他。看他願不願意來幫我,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也好找下一個他!”伊圖朵在一邊擼了擼兩隻狗子頭也不抬的問。
陳雄看到兩隻大狗子,瞳孔微微一縮。往外跑,“好,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又不會對他怎麼樣,他跑什麼啊?伊圖朵搖了搖頭。
跑出胡同的陳雄彎下腰,等氣喘勻了在站直身體。“那位的那兩隻狗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早就等在胡同外的麻四三人,連忙跑了過來。“老大,怎麼樣了?那位願意收我當小弟了嗎?”
看著這三人期待的小眼神,他實在是沒敢說出,他看到那兩隻大狗忘了問的事情。
“那個,我忘問了!不過,她有說叫我們一起幫她辦事。我來問問你們!”
“老大這還用問?當然要!說不定跟著那位,我們還能過上比現在還要好的日子。”麻四連忙點頭回答。
其它兩人聽了麻四的分析,也都紛紛點了點頭。
“那行!麻四,你去找找哪裏有偏僻又沒人的房子。把它租下來!”陳雄拿給他兩張大團結。“這是錢!”
“二虎和大野,你們倆去附近的收購站打聽一下那些鍋碗瓢盆的的價格。”
三人聽他安排點了點頭,“那老大,你呢?”
“我還要去幫西苑那位找個人,這個人是關鍵。”
“那行!那我們現在就去打聽?”二虎拉著麻四兩人離開胡同。
帽兒胡同的公廁旁邊。
“鄭老,我是陳雄。我進來了?”陳雄頂著難聞的氣味往小房子走去。
“咳咳!!進來。”小房子裏麵傳來了咳嗽聲,鄭鼎用沙啞的聲音喊著。
陳雄走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鄭鼎虛弱躺在一個破爛的床上,床上的被子都已經破得不像一張被子,反而像一張破爛的抹布。
“鄭老,您還好嗎?”
鄭鼎虛弱的坐了起來,努力的往破爛的床頭靠了靠。“咳咳!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嗎?會連累你的。”
“鄭老,您就放心吧!我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到。”陳雄拿著已經破口的碗給他倒了杯水。
鄭老接過,“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用還沙啞的聲音問,“那你現在過來是?”
陳雄就把伊圖朵想找他鑒定古董的事情給說了。“那個女同誌讓我問問您,願意去幫她嗎?”
鄭老猶豫了,這兩年他看過了太多離別慘案了。就連現在他自己,都是被自己的徒弟給舉報了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可是此時他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這個機會。
曾經被舉報和遭到迫害的他,膽子在一次小了起來,出聲拒絕。“阿雄,幫我拒絕那個女同誌吧!別連累了人家。”
“鄭老,您就相信我一次。而且伊同誌也說了,隻要您同意。其他的事情她都能搞定!”陳雄是真的想幫助他離開這個破地方。
鄭老哪裏不知道陳雄是為了自己好。在剛開始被批鬥的那兩年,他曾經一度的想要自尋短見。
就是在自尋短見的那一天,上天讓他遇見了陳雄和陳老太。
他們讓自己不要放棄希望,說一定會有重新再見到光明的那一天。
他抱著希望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也是因為他們的這句話,他撐過了一個個難熬的日日夜夜。
“阿雄,我身體不好,就別再連累人家女同誌了。”鄭鼎看著麵前急紅了眼眶的人,小聲的安慰著。
陳雄看著他咳了又咳。立馬起身扶住他並且幫他拍了拍後背順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您幫了我那麼多,我還不能幫您一次?”
“我估摸著和你媽媽一樣得了肺炎,要去醫院才有藥。像我們現在這樣的身份,哪裏能去醫院?”
陳雄一聽肺炎?頓時眼睛一亮。西苑那位手裏有藥啊!隻要她肯幫忙,鄭老就能熬過去了。
想到這,陳雄立馬和鄭老說了他的打算。“那個女同誌手上正好有藥,鄭老您有救了。”
聽到有藥可以治好自己病,鄭鼎一改虛弱的樣子,雙手抓住了陳雄的肩膀。“阿雄,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