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雨後青草,泥土芬芳的臨安到陽光盛夏的幽州,途中由水路轉陸路,這一路許溫言的錢就好像是源源不斷似的,這一路的吃穿住行都沒有讓司羽花過一分錢,這更讓司羽疑惑他到底是哪來的這麼的錢,雖然許溫言告訴司羽是公子哥吧,但是就算是公子哥也經不起這麼揮霍無度吧。

可是司羽又轉念一想,既然許溫言這麼有錢抱緊他這個大腿準沒有錯便更加對許溫言格外的好,每天司羽都開開心心的一點也不像是趕路的倒像是出來郊遊好個清閑自在。而許溫言每天看司羽開心還突然間對他還溫和恭謙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心裏還是高興,所以司羽想要什麼許溫言更加大方的給他買什麼了,就這樣司羽和許溫言兜兜轉轉的到了幽州。

到了幽州地帶天氣比臨安涼快舒適了不少,司羽帶許溫言進了當地的客棧禦茗齋,相傳禦茗齋建立已有百年,在眾多朝代變遷中還可以屹立不倒,並且還建在京都當中,還讓皇室中人敬畏三分,可見其實力,而許溫言自是明白這一點的,想來禦茗齋背後掌管的人也自是個不簡單的人。

但在司羽進門的一刻掌事的張老六就上來司羽來了連忙招呼,上前笑臉相迎:“司公子來了,可是好久不見您了,近些時候在做些什麼啊。”司羽也不與他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外出雲遊去了,還是老樣子啊老六。”張老六應了一聲但還沒有退下去又說:“那這位公子?”司羽頓時就明白了張老六的意思說了一句:“和我一樣”張老六聽見司羽這麼說便識趣的退了下去,隻留下了司羽和許溫言,而司羽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帶著許溫言徑直走向了最高的樓層。

許溫言雖然有點疑惑可是畢竟在外麵隔牆有耳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自然壓下了心中的疑問,什麼也沒有問,自顧著司羽把自己帶上了最高層的屋子裏,司羽和許溫言進了屋子裏後,許溫言環顧四周,全部都是高等的紅木打造的家具和上好的綢緞涼被就連空中的都是上好的龍涎香氣味,更別說這屋子裏的裝飾和陳設了。

而司羽卻自顧自地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許溫言則是坐在了他的對麵,司羽明白許溫言心裏的疑問,他也不介意告訴他為什麼自己和禦茗齋的關係,便自顧自地說起:“自我記事以來便沒有了父母的印象和記憶,便隻有我在天遙閣的記憶就連我的姓名我記得都是師傅告訴我的,師傅教我修行,習劍,讀書,寫字,為人處事和做人的道理,他待我就如親生父親一般,但是有的時候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悲哀的,居然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但是同時我也覺的自己是幸運的,幸好還有師傅的陪伴不至於像個乞丐一樣流落街頭而且也幸好。。。。。。。”

司羽剩下的半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在心裏重複的說著:“幸好這回有有了你。”而落寞的背影隻讓許溫言覺得司羽可憐,並也為司羽的身世感到悲傷,而右手那不易發覺的攥緊就連許溫言自己也沒有發覺,司羽也隻是自己淡淡的喝了口茶,又為許溫言斟了一杯茶,語氣依舊平緩,好似在敘說一個他人的故事一樣。

許溫言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不讓司羽看出自己內心情緒。接著問司羽:“那你和那掌事的是怎麼回事,我看這禦茗齋對你也是畢恭畢敬,要知道這禦茗齋在江湖上也是不簡單的存在。”

司羽也不避諱直言對許溫言說:“這是我師傅的關係,可是師傅究竟和這禦茗齋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我也不知。”

雖是短短幾句話,但這其中的因果許溫言一聽便什麼都明白了,現在江湖上的各個宗門勢力基本都有自己所依附的大家族又或者是朝廷為背景相互製衡,而天遙閣卻是一獨特的存在,從來沒有聽說天遙閣依附在那個大家族或者是朝廷之後,但卻可以在江湖上屹立這麼多年,這應該便是其中原因了,可天遙閣到底和這禦茗齋到底做了什麼交易能讓這神秘的組織給一個門派做庇護而且這麼多年還一點消息都沒有走漏,也沒有讓其他門派察覺並不敢動手,這其中的利益製衡就可想而知了,但是這其中的故事才是最值得探究,畢竟這其中怕是隱藏了許多不可告人秘密,說不定有朝一日還會因為這其中的利益衝突而影響這個大陸的氣運。

但是就這樣的秘辛經被司羽說了出來,許溫言還是有點震驚的,難道他當真就這麼信任我嗎?這是連許溫言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而司羽也絕對不會想到今天自己的坦白會讓許溫言為自己放下對自己最後一點戒心,甚至以後為他生命的代價也不足以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