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呀~適合我釣魚呀~魚兒魚兒快上來~”
空曠安靜的峽穀中,忽的響起一陣難聽的歌聲,是一名藍衣青年,銀冠束發,腰間佩刀,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此人是花宮準繼承人—花公子。
他左手撐著下巴,右手穩穩的抓著長長的釣魚竿,另一頭細長的銀線延伸在水中。
“按你這麼個唱法,魚聽了都跑光了,更何況我小湖可沒多少魚,都被你釣完了。”花公子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花公子轉過頭,是一個鬢角兩縷白發,麵容卻十分年輕俊朗,一襲白衣飄飄似天外來客,通身氣質孤寂冷冽。
“我說月公子,別這麼小氣嘛。釣上來的魚你可沒少吃。”
月宮準繼承人—月公子走過去坐到他旁邊,說:“嗯,沒見你烤魚的技術有所長進。”
“那是我不擅長廚藝,要是換做鑄造刀刃,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雖然不是頂好的那種……哎,魚兒上鉤了!”花公子話說一半,感覺手中的魚竿一沉,魚線瞬間崩直,他興奮的跳起來雙手抓穩魚竿,使勁往回拉:“老月,快幫忙,我有點拉不動,這鐵定是條大魚!”
“別演了,就這麼一個湖,能有多大的魚……等等,那不是魚,是個人!”月公子嘴裏說不信,還是起身幫忙,他邊施力邊仔細觀察湖麵,在一瞬間便發現魚線牽扯著的是個人。
兩人手腳並用,在魚線徹底報廢前將之拉上岸。
翻過男人,月公子伸手運起內力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便見他猛的支起半邊身子,側身吐了幾口水出來,人稍微睜眼了,隻是還未等他說什麼又昏了過去。
花公子和月公子兩人麵麵相覷,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公子湊到月公子耳邊,眼睛猶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說:“老月,這可咋辦?一個人陌生人,要先稟告給長老嗎?!”
“他似乎中毒了……”月公子蹲下身子伸手拉開男人的衣袖,上麵青筋暴起,在不斷的往上延伸。
月公子迅速從袖中拿出一枚藥丸塞進男人嘴裏,轉頭神情有些凝重:“先將他扶回去,他體內的毒素蔓延的很快,我剛喂了百草萃,隻能暫時壓住他體內的毒。”
月公子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麼,隻是幫著他將人扶回了客房中。
此時男人麵色痛苦,頸間的青筋凸起,一瞬間毒素便要爬上臉頰。
月公子當機立斷坐到床上,雙手按住男人的後背,給他輸送內力幫他將已蔓延脖頸的毒素壓製下來,男人昏迷中吐出一口黑血。
月公子扶他躺下後,又仔細給男人把了脈:“脈象若有似無,毒遍布經脈,離心一寸。此毒凶猛異常,詭譎難除,按理說應該是活不過一個月,看他這樣子似乎是之前找到壓製的方法,但是現在卻是壓製不住了……”
“百草萃也沒用?”
“每月服用一次百草萃了維持現狀,但時間長了,恐怕百草萃也沒了作用。想要根除,除非服用出雲重蓮,起死回生,還能增加內力。”月公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