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惜不想管地下黨要怎麼救人。
隻是到底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陳伯,那地下監獄固若金湯,闖進去救人隻怕有去無回,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也知道,隻是要先弄清楚人在哪裏,其他的再想辦法。”
霜惜點了點頭,多的她也沒問。
白家用心險惡,他們在極力破壞孟軍和紅黨的關係。
他們殺了楊銘宇,就是因為楊銘宇是紅黨裏很重要的人才,白家想挑起爭端。
要是地下黨跟孟軍山有了矛盾,那白家就能從中坐享漁翁之利。
霜惜心裏煩悶,她不願意再卷入這些是非裏麵,卻又身在局裏,無法做個真正的局外人。
她去找楚瑜,跟楚瑜一起下棋,平複心態。
天色漸晚,霜惜打算離開的時候,楚瑜遞了幾封信到霜惜手裏。
“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把林致遠寫的信交到你手裏,想了想,這是你的東西,還是該你自己處置。”
霜惜不想看信裏的內容,但還是把信接了過來。
她從楚瑜家裏出來,當著孟舟派來的小兵的麵,把那些信撕碎,丟到了街上扔垃圾的大桶裏。
小兵是出來監視她的,她當然知道。
總得做一些能讓孟舟滿意的事情。
然後她就回了孟……霜公館。
車子停在院子裏的時候,霜惜看到2樓的燈是亮著的。
這就意味著孟舟在。
她進屋上樓,果然看到孟舟穿著浴袍躺在沙發上。
看起來他剛剛洗過澡,但眼睛裏有藏不住的血腥味和殺意。
想到他白天去過監獄,霜惜隱隱猜到他下午可能做了些什麼,眸中不由得升起一些膽寒的情緒。
她依舊是怕的。
一個能雲淡風輕看著割舌頭,把扒人皮像剮兔皮一般掛在嘴上的人,很難讓人不怕。
見她進屋,孟舟的眼睛變得肉眼可見的溫和,他衝霜惜勾手:
“過來。”
霜惜聽話的走了過去。
她沒必要反抗,越是叛逆似乎越能引起他的興趣。
反而她乖乖的走到他身邊,他什麼也沒做,隻是抱著她的腰,臉貼在她的小腹上吸了口氣。
他抱著霜惜溫存了好大一會。
直到聽到公寓外響起好幾輛車同時停下的聲音,他才懶散的站起身,瞥著窗外說道:
“他們來找我算賬了。”
“誰來了?”霜惜愣了一下。
孟舟沒回答她,他走到了陽台的門跟前,就那麼穿著睡袍走到了陽台上。
院子裏的燈光一下子全亮了起來,照在周圍樹枝上的雪上,被折射得如同白晝。
一輛吉普車和兩輛卡車停在了院子外麵。
白鼎盛滿身肅殺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後麵卡車上的護衛隊足足有五十多人,他們簇擁著白鼎盛進了院子。
孟舟趴在二樓陽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鼎盛,就像白鼎盛昨天在高處看著他一樣,他笑道:
“白叔叔,這大晚上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孟舟。”白鼎盛聲音很大的喊了一聲,他怒目圓睜,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弄死我的侄子。
白思樂的死你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我就一槍斃了你。”
“交代?”孟舟攤攤手:“有什麼好交代的,白思樂,白死了。
我以為,你們白家給他取名字的時候,就想到過他會是這種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