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鄭芰家見,我們的事是該說清了。”鄭芰拿著手機操作著,打完這行字便把手機隨手扔在了桌上,絲毫沒有理踩對方消息的意思,手機叮叮咚咚響了半天,在這個伴奏下,鄭芰對著鏡子給自己化妝,遮掩著臉上的一小塊抓痕,隨即拿著書準備到學校上課。
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剛剛響起,學生們還沒進入學習狀態。一個學生還走著神,看著窗外的雲朵,突然一個陰影出現在視角內,迅速下滑“啊——有人跳樓了!”教學樓吵嚷起來,鄭芰心頭一震,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衝到窗前——教學樓前沒有其他人,隻有一片鮮紅。血,盛開的地獄之花。蔓延,尖叫和絕望。像是四肢被折斷的木偶,那張臉朝下,頭部的那片紅混著黃白,看不清了,但那個身形,那枚在陽光下閃著光的星星發夾,無一不顯示著跳樓者的身份。
“怎麼可能呢,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是星星呢?”鄭芰腿都軟了,一時癱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肯定不是的,仿佛回過神來,她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扶著身邊一切能依靠的物體,顫顫巍巍地走到樓下。學校安保反應速度很快,已經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趕走所有想要湊到現場的人。“哎,這位老師,這裏不讓靠近了,請你離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攔住了鄭芰,但鄭芰不聽還想往前衝,保安架著她,大力的拽離現場。
教學樓外回蕩著尖銳的警報聲,出警的警察已經到現在組織紀律。鄭芰腦子一片空白,癱坐在辦公椅上,仍然不敢相信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幕。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她機械的挺直身子,拿著筆訂正這新交上來的作業,第一本攤開的作業字跡熟悉,鄭芰的眼淚落下,身為語文課代表,第一本練習正是星星的,早讀時收齊的練習,不過十幾分鍾,那樣盡職盡責的女孩卻選擇從天台一躍而下,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摩挲著作業本,淚水落下的地方,後麵的內容隱隱透了上來,鄭芰想翻到下一頁看看,正在這時,一位身穿製服的警官走了進來:“你好,我是這次調查的警察,正在調查墜落者的人係關係,有學生反映你和死者關係不錯,麻煩配合我們調查。”
“好的,警官。”鄭芰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隨手將本子放在了背包,站了起來,跟著警察來到了臨時審訊室。
“這位同學,你說早讀下課的時候看見她和高老師有爭執是嗎?好,我們會去向這個高老師,了解情況,你可以先離開了。”鄭芰進來時,對前一個人的調查剛剛結束,警察讓那人先行離開。警察看見鄭芰進來,微微點頭:“坐。”
“鄭老師,有同學反映你和死者關係親密,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我和星星以前一起在孤兒院生活過,我們感情很好,但幾年前我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和她分開了。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調查出來真相,星星是一個很樂觀的女孩,我不相信她會自殺。”鄭芰拉著警官衣袖,激動極了。
“我們會的。死者是收養的?剛剛詢問她母親,她母親倒是沒有說這一點,我們會再繼續調查,後續如果還有需要,我們會聯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