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要死不會死遠點,專找個人多的地方死,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人人都看不懂”

“誰家在吵架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洛悠悠嘟囔著翻了個身,並不打算起床。

耳邊的咒罵聲還在繼續。

“小賤人,既然醒了就別裝耳朵聾,你以為你是那千金大小姐啊,告訴你吧,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賤人。”

“這是誰啊?怎麼罵得這樣難聽?”洛悠悠燃起了八卦之心,於是就睜開眼想起床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是哪啊?”

隻見屋裏麵黑漆漆的,隻露出一個小窗戶透進來一點光,屋裏靠牆邊擺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桌上麵放了一個茶壺和一個碗,碗還缺了一個口。

“不對,我記得我已經起床了呀,難道剛才是夢,那現在呢?對,現在也是夢,那再睡一會吧。”

“喲,看這樣子應該沒事了吧,沒事就趕緊滾起來,裝這死樣子給誰看?還以為這樣相公就會心軟留下你啊,別白日做夢了。”

洛悠悠尋著聲音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穿著一身墨綠色錦緞長裙,凸出的顴骨盡顯其刻薄之相,此時正一臉鄙夷的望著屋內。

洛悠悠定了定神,原身的回憶慢慢在腦海裏浮現。

原身與其相公李秀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情投意合。

後來順理成章的成親了,奈何才成親一年,李秀才就看其不順眼了,整日冷言冷語不說,心情不暢時甚至還拳打腳踢。

後來本地的一個名叫趙默然的富商小姐看上了李秀才,這富商小姐便是剛剛說話的女子。

原身婆婆想到兒子馬上就要入京考試,盤纏毫無著落,娶了趙默然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兒子的前途,她就爽快的答應了。

自從這個趙默然嫁進李家,原身的生活過得更加艱難了,直接從主母被打壓成了妾室。

每天不僅要洗衣做飯,漿洗砍柴,還要想辦法賺點銀錢貼補家用,處處看人臉色不說,還要忍受李秀才三天兩頭的一頓毒打。

最後忍無可忍的她跳了河,雖然被好心人救了起來,但洛悠悠的靈魂卻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原身身上。

想到原身所受的苦,再看看外麵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洛悠悠慢慢捏緊了拳頭。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傑出青年,既然老天讓她來到了這具身體裏麵,自然她要為其討回公道。

“你鹽吃多了吧,沒事幹就去玩你的糞球。”洛悠悠對著趙默然道。

雖然在這個時代小妾是不敢頂撞主母的,但洛悠悠曆來最看不慣就是這種尖酸刻薄的嘴臉,一時忍不住。

趙默然吃了一驚,隨即雙手叉腰怒罵道:“你個小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一句話相公就能把你賣進窯子,到時候我看你嘴還硬不硬。”

“那你得趕緊去說,不然說慢了等相公上京趕考回來了說不定先賣的就是你哦!”洛悠悠笑著回答道。

趙默然氣得渾身發抖。

確實她也知道李秀才娶她是因為他們家的錢財,以後李秀才若真的中了舉,不敢說把她賣了,但休了再另娶也是極其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