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王朝王城,西區。

兩名身穿捕快服的男子,腰間別著繡春刀,麵色冷淡,對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宣布道。

“李玄,你的房租已經拖延三月了,最後再給你十天期限,再不交租,等著進衙門吧,這段時間,不得離開王都。”

接著轉身出門,鎖上院子,就此離開了這裏。

李玄站在原地,雙眼露出迷茫之色,他使勁地揉揉眼睛。

“等等,我這好像不是做夢,我這是穿越了!”

剛來就被禁足,這是什麼情況!

李玄皺著眉頭,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楚現在的情況。

出身商人世家,但在他十歲時,父親意外離世了,沒過幾年,母親也因悲傷過度離世。

父親生前,時常在外界行走,行商賺錢,給李玄留下了好幾間店鋪。

靠著父親留下的餘蔭,他的吃穿用度自然不差。

他自幼便十分機靈,加上他長相秀氣,待人溫和,頗受周圍鄰居的喜愛。

李玄一直孤身一人生活,沒有父母從在旁教導,沒有經曆過世間險惡。

有一日,和幾名好友在青樓喝酒,在其他幾人連番敬酒下,他喝的大醉。

接著被幾名好友拉到一處賭坊,迷迷糊糊的就輸了不少銀子,還簽了一份文書。

文書的內容不堪入眼,寫著李玄因為輸錢欠債,他的幾處產業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轉讓給了賭坊。

第二日早晨,李玄睜開眼,地麵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幾位好友不知去向。

他踱步找到賭坊老板,本還想問些什麼。

賭坊老板露出了一嘴黃牙,在他鄙夷眼神中,召來幾名打手。

將李玄狠狠‘教訓’了一頓,責令他快點滾蛋。

數隻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李玄身上,他雙手抱住頭部,在地上縮成一團。

原本的俊小哥鼻青臉腫,胸腹間也是疼痛難忍。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祖宅,滿肚委屈無從發泄。

氣急攻心之下,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大病一場。

這個世界,治傷看病相當昂貴,沒有錢根本看不了大夫。

李玄為了看病治傷,托鄰居賣了自己的祖宅,還搭上了積蓄,這才湊夠了數。

他躺在床上,靜養足足幾個月,這才慢慢恢複,等他能下床行走時。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產業沒了,積蓄沒了,下人都跑了,自己從房東也變成了租客。

一時承受不了打擊,他每日除了睡覺,就是躺在床上發呆,渾渾噩噩...

時至今日,前身已欠了三個月房租。

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是李玄的生日。

往年今日,都是三五好友,美酒宴席。

今年卻隻有他一人。

心裏苦悶至極,拿出僅有銅板,買了一壺酒,幾個小菜。

一人獨飲,心情越想越是抑鬱,最終急火攻心而死。

李玄看完記憶,麵露苦澀,宛若有一萬頭羊駝在心間奔騰。

前世的自己,是個碼農,雖然每日996,頭頂稀疏,公司裏也沒幾個妹子。

但有三五好友,一起吃吃喝喝,夜場會所逛逛,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如今,身體虛弱無力,腹中空空,環顧了下四周。

冰冷的地麵,除了一座木床,就沒有別的家具,伸手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李玄懵了,心裏一股哀意四散,怎麼辦呢,也不知道這具身體,不吃飯能堅持多久。

該不會剛穿越就又要被餓死吧!

要是這樣死了,自己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這次死了還能在穿越嘛,是不是徹底沒戲了?

李玄麵色變化,越想越是悲傷,內心惡寒不止。

“係統爸爸,你在麼?”

空氣中毫無聲息,沒有聲音回應。

該死,這可咋整呢,再不想辦法賺銀子,可是要被投入監牢的。

自己已無親無故,在那種地方,真能活下去麼。

根據前世的知識,天牢這種地方,不得隨意進出,男牢房裏麵沒有女人。

現在這具身體,年輕俊秀,要是進去了,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