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打破了兩名男子的對視,“我來這裏,隻是想要替蘭妃娘娘問陛下一個問題。”蒼鴻破看向祈月,一時之間表情竟然是迷茫的,祈月接著道,“問陛下想明白了嗎?”
蒼鴻破竟然被祈月短短的幾個字問的渾身一震,然後宛如沒有意識般的重複,“明白什麼?”
祈月輕笑了一下,“明白和蘭妃有關的一切。”見蒼鴻破那樣的猶豫和閃躲,露出一絲冷笑,“其實陛下不用回答,我知道,陛下不但明白了,而且早就明白了,隻是……”祈月直視著他,眼中竟帶著絲絲的逼迫,“你自己都不敢承認。”
蒼鴻破不敢置信的看著祈月,眼中的震驚顯示著祈月所說的竟然句句屬實。祈月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的為那個女子不平,不顧蒼鴻破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接著說,“你被皇後的讒言和看到的表象蒙騙了,很震怒,自己全心對待的女子竟然和侍衛有染,越是在意,就越是震怒,這種感覺對於一直順遂的您來說,簡直不能承受,於是沒有看見疑點重重,沒有看見蘭妃的冤屈,將蘭妃遠遠的打法到冷宮,眼不見心不煩。”
蒼鴻破和蒼鴻瀟然都靜靜的盯著祈月,祈月對這一國之主在這種事的表現簡直帶著輕蔑,“但所有是事都沉積,您想明白了,那樣全心全意愛著你的女子,又是在您盛寵期間,更何況是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隻是想明白以後您怕了。”
蒼鴻破似乎終於平靜下來,接口道,“如果是一年兩年,我會毫不猶豫將蘭兒接回身邊,就算三年五年,我也會負荊請罪,可是時間太久了,足足十年後我才想明白,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個月對於一個女子最最重要的十年,我就那樣冤枉著她,我不是沒去過,可是看著冷宮簡陋破敗的樣子,我就害怕了,蘭兒一定不會原諒我,她會恨我冤枉他十年,於是我退縮了,我總是在想,等我找到更好的時機就將她接回來。”聲音中有著無比的滄桑和焦慮,沉痛的幾乎啞了,“可是每過一年,我就多一年的害怕和懊悔,總是在想若是去年就將她接回來說不定蘭兒已經原諒我了,我就更加的退縮……時間越長我就越害怕”他顫巍巍的坐到了床沿,祈月仿佛從他身上看到歲月的蹉跎和用無休止的煎熬。
“我怕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就想我要用什麼方法延續,我四處求那種長生不老的的方法,然後終於煉出了萬方,還有半月便是蘭兒的生辰,我就想我拿著萬方去向蘭兒請罪,然後彌補她這麼多年的歲月,可是……”一國之主終於在將心中所想說出後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