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對著阿福問道。
“去吧,去那裏吧,老爺和你的父親都在那裏,不要陷入真相,不要探尋真相”
“阿福?阿福?你怎麼了?”阿福背對著我們身子晃了晃,不再說話,跪在祠堂前,一動不動。
我拍了拍阿福,沒有動靜,我慌了神,趕忙扶起了阿福。
他的額頭血肉模糊,脖子像是被細線劃開了一般,那一道血痕,環繞了整個脖子,甚至還在向下延伸著,瞳孔灰暗。
林海大聲喊叫著醫生,但久久沒有回應,我們隻好一邊喊著醫生,一邊抱著血流不止的阿福,跑著。
不知道是過於驚慌而出現的耳鳴還是確有這聲音。
隻覺得耳旁有極其尖銳的爆鳴聲怎麼也揮之不去。
是錯覺嗎,阿福動了,他將緊握住的手,狠厲的向腦門扣去,鮮血再一次飛濺出來,混著暗紅的血液,阿福似是釋懷而又無比放鬆的笑了。
手鬆了開來,一個袋子掉在了地上,上麵還沾染著黃色的脂肪,袋子是特製的,散發著某種異香。
脂肪模糊了袋子,讓我看不真切裏麵的東西,隱約覺得裏麵的東西像是個船票。
醫生來了,府裏的醫生不說見過大世麵,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見到眼前一幕,語氣也不由得顫抖著說“少爺,少爺,福管家這是,怎麼了”。見我久久沒有回話,他的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將我拉了回來。
見我回過神,他顫抖的說:“老爺,老爺,說的是真的.....”
我更加疑惑,他說完這句話就趕忙跑開了,阿福也被重重的撂在了地上,落在了他最喜歡的黃菊中,跌入了泥濘中,入秋的黃葉在蕩起後又蓋在他的臉上,當季的花是沒有活下來的,包括秋的野菊。
醫生跑著大喊“阿福走了!阿福走了!”傭人聽到以後,都發了瘋似的向著正門跑著,前後推搡著,好像身後有把無形的鐮刀,在無情的收割著人命。林海呆坐在長椅上,等到回過神來。傭人已經跑光了,往日嬌貴的花草被踐踏的屍骨無存。
“老爺。”我猛地轉頭,林海跪在地上,眼前的他身形在與阿福慢慢重疊著。我恍惚了
“阿福?”
“誒”
我不知道怎麼了,林海這詞我怎麼也叫不出口了,從未有如此的陌生,記憶好像在刻意模糊著他。
等等,林海?他不是周府的管家嗎?
“阿福?阿福!”
誰是林海!誰是林海!我幾乎瘋魔的喊著,明明感覺他十分重要,但我卻好像不認識他。
阿福,跪在地上。聽見我的嘶吼,他微不可察的流下了顆淚珠,又好像是怕我發現,他連忙磕了一次又一次的頭。
“老爺,你怎麼了老爺?”
我盯著他衝了上去,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肩,“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在幹嘛?”林海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他的聲音開始有點嘶啞,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我又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我竟然緊緊的抓著阿福,可阿福的臉是這樣嗎,我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