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苠路街街道上人來人往,歌舞伎酒廳裏熱鬧不斷。
旁邊的新源街同樣熱鬧,街心有路演,吸引了路人駐足觀看。
久甜秋趁下班閑餘之時,在家裏美美地化3個妝,然後在8:00左右準時推開Servesweet的玻璃門。和往常一樣,她照舊會麵依原,然後兩人見麵交談幾句,就開始“友營”模式。
久甜秋來自中國,已經來日本工作幾年了,而來這個店消費,是朋友推薦的。一開始她很抵觸,漸漸地她也深陷於牛郎的花言巧語中。
“依原君今晚很高興哦,是因為陪了哪個客人嗎?”
“才沒有呢,是因為陪甜秋小姐才心情通暢吧。”
久甜秋“嘿嘿”笑得很幸福,沉膩於依原甜言蜜語中。
這時店長裝作為難對兩人方向說道
“啊呀,甜秋小姐很會抓住男人的心呢,依原被迷得緊緊的,其它客人都動不了他的心”。
早就有傳言,依原將辭掉在日本的這份處於灰色地帶的工作,也許他不想騙自己,不想辜負這份感情,所以他某天和久甜秋表白,打算和自己認識一年多的女友久甜秋回到中國結婚。
久甜秋捂著嘴笑意更濃,此時依原也隻是淡淡回應,而後抓起啤酒杯喝了一口。
“是的,我永遠愛著我的公主陛下。”
久甜秋被他的話逗笑。
眼底藏不住的煩棄快要流露,手指輕滑著杯壁的細小動作,反著光的冰塊映著他同樣冰冷的心。
然而這些坦白是真是假隻有人去議論,不會有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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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櫻花國留學已經三年有餘,原本大家打算等姐姐結了婚後再搬回家鄉,打算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會來,某天夜裏我們收到噩耗,姐姐在她在出租屋去世。
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收抬姐姐的遺物時,我無意看到一封很薄的信,信中隻有短短一行秀麗的字“秋風吹過你衣角,捉摸不透是迷情。”署名竟是寫著“依原”
依原寫給姐姐的信而後又被我塞回紙箱說實話,姐姐的去世讓大家都很意外。姐姐生前身體健康,心態給人感覺也是很好的,所以我們都覺得她的離世不像是醫學診斷的突發心髒病。
因為警方沒有找到姐姐身上有他殺的嫌疑。
記得那晚,我剛完成課後日程,隻見媽媽一臉驚恐進了房間,然後我們一家人都火速趕往醫院。前駕駛座位,爸爸不停地轉動方向盤,媽媽暗暗抽泣傷心。我那時哪明白怎麼回事,一腦子茫然,車內氣氛嚴肅沉寂,掛著的晴天娃娃在燈光下晃動竟看不清是哭是笑;車外則是灰黑的夜,車後則有碰巧過路差點被碾死的貓。
急診門前,依原冷冷說:“沒救了…”說完到樓下外麵抽煙,我特別留意了他的表情。
但我好像察覺不出他有什麼難過的意思。
姐姐走後,依原沒有表現得太悲傷。
過幾日便是姐姐的葬禮,好多親戚特意從中國趕來日本參加姐姐的葬禮,大家看到他穿著整潔的西裝出席葬禮,唯一顯得十分突兀的是他一抹靛藍站在黑與白間,這分明是不合乎禮儀的。爸爸也注意到了,於是傷感中又因為這樁事而火上眉頭,不與依原有任何交集。
本來就單薄的社交圈子,依原能交談的好像隻有我一人。他拖著步子慢慢靠近我,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支煙。
“依原先生,請節哀。”
“……”依原輕咳,也許被煙嗆住了而沒回應我
“…姐姐生前受您照顧了。”
當我結束對話.卻恍惚瞟到依原抖掉煙灰時露出幾分不屑,但很快又恢複平淡如初,像是怕被人察覺。
隨後沒等我回神,他轉身帶著削薄的背影離開,還有輕輕一句話。
“多保重。”
這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安頓完畢一切,家裏又恢複原樣,隻是多了些哀愁。因為姐姐的事,父親和母親也很憔悴,母親有時會望著神台上姐姐的遺像很久,爸爸媽媽也有了回國的打算,帶著姐姐一起,回到故鄉。
今日放學平時晚一點,因為娜美老師臨時有事,吩咐好田遠部長繼續讓我們訓練,結果沒人記著時間到點放學,延長了一會。
回來路上,太陽照得房屋、地麵紅亮亮的,但它就是沒有落下那麼快,像是被吊在天上。它照得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於是我加快步子,想要逃離。突然,背包有響動,我拿出手機一看是陌生來電,考慮了一會還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