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懵了，當楊澄放開我的時候，我愣愣的看著他，他究竟做了什麼。
他重新靠在座椅上，半眯的眼睛，舔舔嘴唇，然後側頭看著我。“你真的很不聽話。”
我一怔，恍惚中記憶裏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那個桃花眼長相俊美的少年變了，棱角更加清晰，眼神幽深，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變得更加迷人起來。
楊澄伸手摸摸我的鼻尖帶著寵溺，又輕輕捏了我的鼻子。
“那天你掛了電話，我鬧著要去找你。從酒吧出來，他們幾個沒拉住我，我撞車了。骨折，躺醫院了，我讓蔣易不許告訴你。”
我看了一眼他的腿，難怪感覺他瘦了好多，他這骨折好多次了吧，勝在年輕身體好。
“在休養的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們從小的過往，相處的每一幕，突然發現，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我跟你一樣，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親密關係，而且你也知道，我處理的不好感情的事情。我傷害了很多人，說我薄情寡義，說我海王的人多了，可我唯獨不想傷害你。所以我沒有跟你說過喜歡你，也不敢把你當成女朋友的相處，我知道自己肯定會弄砸了。我想著咱們就這樣作為朋友挺好的，至少這樣，你不會有一天跟我分手，離開我。這些年，你談過戀愛，眼光不怎麼好。看著你戀愛，我簡直要炸了，我這樣的渣男一眼就看穿了那些男人的把戲，可你真傻，偏偏不聽。那個男人差點傷害到你，你不知道我都要氣瘋了。後來我就總給你媽打小報告，我知道我管不了你，有人管你。”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難怪，以前一有男生靠近我跟我表白，我媽就立馬一級戒備，安排人接送我，或者跟我談心，原來是楊澄告密。
“你可別怪我，誰讓你從來都不聽我話。後來，我隻要看見哪個男孩對你獻殷勤，立馬找人聊，從源頭製止。哦對了，有些咱倆之間的緋聞是我傳出去的。嘿，你別打我啊，我這不正跟你坦白認錯呢嘛。”
楊澄握住了我舉起的拳頭，輕聲細語的將我的手摁下來。“其實當時我並不是占有欲多強，隻是我明白，沒人對你會像我對你那麼好。我自信的篤定，無論怎樣，你身邊的位置都是我的。直到你說你跟秦川戀愛。我一時間慌了，我根本沒發現你跟他有什麼交集，怎麼就戀愛了呢？那段時間我很鬱悶，我以為是我對你的疏忽，讓你跟別人在一起了。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個好人，我跟任思羽在一起鬼混，跟謝喬談著戀愛，心裏還念著你。後來，我們出國留學了，那段時光對於我來說，特別美好。每天起來能看到你，跟你一起聊天，做飯，看書，我覺得結婚的生活就是這樣。我沒去看了王子勝的婚禮，你穿著漂亮的裙子，那天你沒注意到，我一直看著你，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是我們結婚了，我一定定製好多好多禮服，讓你成為最美的新娘。可是，我害怕，任思羽跟我說她懷孕了。我慌了，我不知道如此破敗不堪的我，你能不能看得起。你說讓我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別傷害到謝喬。可我最害怕的是你對我失望。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跑到你房間，我看著熟睡的你，我心裏特別害怕，我總覺得如果我處理的不好，跟你更沒有以後，甚至連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楊澄歎口氣，抬手將我的手放在他手心，輕輕揉搓著給我暖手。
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我睡著後的那個吻。一直以來我都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吻我，現在便可以解釋通了。不過他刻意忽略了吻我場景，我也沒提我裝睡的事情。
“你家裏出事後，我真的很不放心。我其實沒有參加結業考試，匆匆回國的。以至於後來回美國補了半年課。這些我沒跟你說過，我也是去年年底才拿到畢業證的。你那天喝酒，跟我說那些話，我一開始特別開心，原來我們的心思是一樣的。你說完睡著了，可是我心裏亂成一片，我盯著你的臉，特別想吻你，我在你床邊站了很久，忍住了抱著你的衝動，我不能嚇到你。之後我就想著我究竟能不能好好處理跟你的感情，做一個專一的人，好好的陪伴你。不隻是一段時間，而是永遠。我想了很久，我以為等我慎重考慮完，才會對你承諾。誰知道你跟我說，你對我表白就是我們的結束。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你如果做了決定，便很難挽回。我避開了直麵這個問題，裝作我聽不懂你的告別。可是我很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替我做決定呢？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跟我不相配，可是你有考慮過我在意這些嗎？我們可以不回國，就在你喜歡的城市。你知道嗎？是我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我這麼渣，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我在你麵前很自卑。”
“我很認真的想了很久，我放不下你。我們倆都自以為作為朋友便能一直在一起，但或許我們錯了，我們都沒有真正在一起過，又怎麼能知道，我們倆不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呢？我們沒試過，為什麼要說不適合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