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她心裏空落落的,母親趕忙走上前,並責備到:“小溪,你怎麼回事,現在才回來,哪有姑娘家家的像你這麼貪玩,要是淋濕了感冒了怎麼辦?”母親看著她一臉無奈,還是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此時的大雨傾盆而下,她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等母親走開之後,淚水也不爭氣的滴落下來。她走進房間重重地把門關上,做在椅子上看著書桌上的畫,既生氣又無奈脫口而出:“陳諾,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說著說著哭得越來越大聲。直到眼淚流幹了,眼睛也哭腫了,她才走出房間,將臉洗幹淨,不敢讓家裏人看出異樣。
到了晚上看到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便走到父親旁邊和父親一同看起了電視,想看電視都是假的,畢竟她房間裏放著一台大電腦,不可能會想要來客廳這裏看電視。在那時,她家裏麵算是比較有錢的了。他們一家世代經商,小到便利店裏的筆芯,大到建築用的鋼筋,都有他們家的買賣,但是到了父親這一代,卻把這些產業交給了母親打點,而他的父親隻想能夠過個清閑的日子。在那時,女性的地位並不高,一般家庭都屬於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方式,而他們家不同的管理模式,讓她的母親常常遭到村裏人的議論,但父親很疼愛母親,讓她不要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他常常會在母親工作回來之後,為她端上剛熱好的飯菜,也會在寒冷的夜晚給她端上一盆熱乎的洗腳水。他很在意母親的感受,常常會在母親難過的時候傾聽和安慰,是一位很稱職的丈夫,因此葉小溪的家裏一直都是被愛包圍的,在愛裏長大的孩子在麵對朋友的不告而別,不免會悲傷難過。
父親看出了異樣,便問到:“怎麼愁眉苦臉的?”“沒有”葉小溪把不高興都寫臉上了。“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不開心了呀?”“嗯...就是我認識一個小哥哥,他們好像是剛搬過來住的,之前跟他玩的很開心,但最近都見不到他。”父親是村裏的村委,這種搬遷戶他最清楚不過了,村裏每一戶人都需要在村委會裏麵登記成員信息。“好像有一戶人不久前搬過來住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又搬走了。”父親向她描述了起來,他很奇怪女兒為什麼會關心起這些事情來。“爸爸,那你知道那戶人家姓什麼的嗎?”她問道。“我記不得他們的名字了,隻知道是一位婦女和一個小孩。”葉小溪確定以及肯定,陳諾一定是搬走了。對她而言,那位少年的出現就像炎炎夏日裏突然的一場大雨急促又熱烈,匆匆的到來,又匆匆地離去。沒有一點懸念,毫無防備。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不能因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而停止。他將陳諾送給她的畫都收了起來裝到了一個盒子裏,並把它們放到了最隱蔽的地方。
後來,她也漸漸地把這件事給忘了,畢竟那時候的她還太小,也不至於久久不能釋懷。在後來她憑借著她的努力和驚人的天賦考上了她理想的大學,畢業後從事了她最喜愛的科研工作,成為別人口中裏的佼佼者,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她雖然小時候長的不算精致,但是經過了青春期以後她的身高長到了一米七,臉上也褪去了原有的稚嫩,變得越發的精致,皮膚變得白皙透亮起來。從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缺陷,就是因為這樣的長相和智慧讓身邊的追求者都望而卻步。而在她人生規劃裏,並沒有談戀愛這件事。她從小到大,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完美,初高中成績一直都保持全校第一,到後麵還是被中國著名的研究所錄取。
這樣的人生於別人而言是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這個時候也到了放暑假的時間了,她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之後就要準備明天回家的行李,她工作的地方離家裏麵很遠,這一天,她已經期待很久了。這一天晚上,葉小溪睡得很沉,夢裏麵一位長相清的少年一直伸手向他求助。她還是不能看清他的臉,但那身影和姿態像極了陳諾,可她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正當她想要靠近時,那位少年竟然已經化成了灰燼消失不見。她從夢中驚醒過來,臉上還冒著冷汗,她看了看手表,慶幸並沒有睡過頭。她起來之後給自己泡了杯牛奶,再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塊麵包,解決了這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