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奈
“糟了。”馳星明突然也叫了起來,“我們好像遲到了。”
正待要走時,前麵一個身影正好闖進了視線。
“小陽,你遲到是因為他嗎?”韓宮順突然站在了我們麵前,目光冰冷如炬。
我走上前不再顧忌:“沒錯,今天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你不用說了。”他的目光更加陰冷,就像一把寒冷至極的劍,能深深刺穿人心。
我剛要說什麼,他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把我們遠遠地拋下。
我與馳星明莫名對望:“小陽,我可以把這理解成他同意了嗎?”
我望著韓宮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皺緊了雙眉。
夜晚到來,霞光已然隱沒,點點星芒點綴在其中,在這神秘的夜裏即將拉開一場精彩的一幕。
“小陽,這是我租來的摩托車,還不錯吧?不過為什麼我隻能待在外麵等啊?”他雖然雙眼泛光,但仍急不可待的表示著不滿。
此時的我已經是一身夜盜裝束,時隔兩年,沒有想到我還會再次穿上它。
“少羅嗦!”我白了他一眼命令道,“我不是說了要裏應外合的嗎?你就在這裏乖乖地等我回來,聽到沒有?”
“是,不過你這樣好帥啊,我還真是不習慣。”
“你費話太多了,好了,我該走了。”
我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一幢燈火通明的小洋樓,嘴角一抹邪惡的笑容漫漫浮現。
還算寬闊的大廳內,幾個麵容乖張的黑衣人正圍著一個看起來油頭粉麵,挺著肚子的胖男人的身邊,胖男人手裏拿的正是小女孩兒描述的那個花瓶。
我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個瓷瓶似乎也有幾百年的曆史,的確是個不錯的收藏,怪不得這些人會去搶。
嗬嗬,既然撞到我手裏了,你們就自認倒黴吧。
將幾個銀針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揮了過去,“哧”的一聲,大廳頓時一片黑暗。
“哇,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趁他們眼花時,我迅速的將瓷瓶搶了過來,躍上了二樓。
“啊,我的瓷瓶,是誰?是誰搶走了我的瓷瓶?”胖男人在黑暗中氣極敗壞的喊著。
我站在二樓,低下頭望著那一堆不知所措,滿臉扭曲的人群,高高在上的答道:“是我。”
“你,你是誰?”眾人一驚,似乎沒想到多出一個人來,而且方向不明。
“夜盜。”我幹脆的報出了名字。
“什麼?是你?你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兩年嗎?”胖男人驚恐的問。
我歪著頭笑道:“看來我真是聲名遠播啊,在這裏還有人認識我,告訴你,本夜盜很喜歡這個瓶子,它是我的了。”
“聽說夜盜一向隻對名畫感興趣,沒想到你居然會對這些名器也感興趣。”
“沒錯,我看這瓶子紋路精致,觸手光滑,是個好東西,所以我要了,那麼後會無期了。”瓷瓶一收,我立即抽身。
“笨蛋!還不快追啊。”胖男人咆哮著。
“哎呀,你好快啊。”馳星明看到已經得手的我不由咂了咂嘴。
我瀟灑的跨上摩托車後坐,冷冷地看著衝出門的幾個人說:“馳星明,少費話了,快走。”
“嗚咽”一聲,一陣塵土揚起,載著我們的摩托車揚長而去。
真的有點不想回到這個家,我知道裏麵有一個人一定在等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門。
跟馳星明一起把瓷瓶還給小女孩兒之後,我們便分道揚鑣各自走上回家的路。
在路上,我一直對宮甩給我們的那個背影思索著,內心有些惴惴不安。
果然,剛打開門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韓宮順,此時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小陽,你累了吧?我給你準備了一杯熱茶,消除疲累的。”
我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一時摸不清他在想什麼,不過確實有些累了呢,我瞟了他一眼,捧起熱茶啜了一口。
“怎麼樣?好喝吧?”他口氣溫柔,但臉上的表情卻不鹹不淡。
他這個樣子反而可怕,不像馳星明,有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
“宮,你……”正當我想說什麼時,一陣天旋地轉,我感覺拿著茶杯的手正無力的垂下,水開始四散,連同杯子被摔得粉碎,全身變得無力,雙眼不甘的緩緩閉上,在合上之前,對麵的宮依然是一張看不清表情的臉,仿佛帶著麵具的傀儡般讓人心膽懼寒……
似乎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真的好久,久到我一睜開雙眼便不認識這個世界,不認識自己了。
這個有些粉色的天花板看起來如此陌生,我身在何處,我不知道。
我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窗外的天空不是黑色的,預示著已經是白天的事實。而這張床,我知道它不是我的。
頭微微地有些疼痛,恍惚著沒有辦法思考,睜大的眼睛變得呆滯木訥。
我緩緩坐起身,也不知多久,記憶開始流轉,我想起了和馳星明一起幫助小女孩兒拿回了瓷瓶,然後回到家裏與宮四目相對,然後……我便到了這裏,一個陌生的地方。
“咯噠”,似乎有人轉動了門把手,門輕輕被推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茫然的視線裏。
我吃驚的瞪著眼睛:“哥哥!”
他關上門走了過來,表情冷峻:“小陽,你跟馳國平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如此直接的切入正題讓我不由愣住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個小子到底好在哪裏?”他強勢的逼問著。
“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當然在這裏,這裏是爺爺家。”
原來如此,我現在離那邊很遠了,怪不得會睡那麼久。
“小陽,你曾經不是答應我的嗎?為什麼要出爾反爾?”他目光緊緊地鎖住我,似乎非要逼我說出個理由不可。
我苦笑著:“我不知道。”
“你認為這麼說就能打發我嗎?他是仇人的兒子你不知道嗎?”他的聲音陡得拔高,臉色沉得可怕。
我從來不是個愛哭的孩子,但是現在我真的很想哭,此時在我的腦海都是馳星明那張白淨俊美的臉,難道我仍無法抓住嗎?
我緊抿著雙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右手突然被箍住,哥哥的臉陰得嚇人:“為什麼不說話?”
指關節開始泛白,隱隱地有絲疼痛襲來,讓我的整個手臂變得麻木。
“哥,放開她吧,她很疼。”門再次被打開,韓宮順站在門口勸止暴走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