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才正想顯擺,祁安吩咐富貴:“剁他一根手指頭。”
富貴照辦,手起刀落,劉成才又沒了一根手指頭。
劉母抱住疼的跪在地上的兒子,哭著質問祁安。
“為啥啊,你弟給你掙了這麼多錢,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祁安冷笑:“這廢物點心有多少能耐你不清楚嗎?你不如問問他這兩千塊是咋來的。”
劉成才疼的冷汗狂流,怨毒地盯著祁安。
富貴晃了晃刀子:“眼珠子不想要了?說,錢是咋來的?”
劉成才咬牙:“我……我從一個老太婆身上拿的。”
劉父劉母驚訝地看著他。
“錯。”富貴用刀子拍拍他的臉,糾正道:
“準確的說,你是在醫院門口偷了一個鄉下老太太的救命錢。”
劉成才恐懼地看著祁安和富貴,他們怎麼知道的?
“你們……你們跟蹤我?”
祁安嗤笑:“你也配?總之你記住,不管你幹了什麼,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有下次,就不是剁手指頭這麼簡單了。”
“今晚都別睡了,給我跪著反省。”
劉母還沒說話,劉父瞪著眼不幹了。
“憑啥啊?偷錢的又不是我。”
祁安一腳給他踹跪下了。
“子不教,父之過。你倆老東西隻知道生兒子,咋不好好教他做人呢?”
富貴笑著補充:“因為他們自己都不做人啊。”
這一晚,三人餓著肚子在客廳跪了一晚上。
劉父第一次有些後悔生兒子了。
丟了錢的老太太哭了半宿,最後卻在包袱夾層裏找到了自己的零錢包。
數了三遍之後,老太太驚呆了。
兩千咋變成五千了?
次日不到五點,三人捶著發麻的腿,互相攙扶著出了門。
一夜沒睡,他們隻覺得頭昏腦漲,走路發飄。
劉父劉母依然直奔工地,劉成才打死也不去,甩開兩人就跑了。
不能偷,不能搶,又受不了搬磚的苦,他隻能走不尋常的路子了。
劉成才把目光投向了電線杆子……上貼的小廣告。
接下來,劉成才一周都沒回家,劉父劉母以為他跑了,整天提心吊膽。
劉父是怕自己被遷怒,劉母則是怕兒子出事。
看著兩個老東西擔驚受怕的樣子,祁安和富貴笑的古怪又猥瑣。
她們著實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發展。
一周後,劉成才終於回來了,在劉父劉母驚喜的目光中,掏出了兩萬塊。
他姿勢別扭地站著,一臉忐忑地看著祁安。
“這真是我自己掙來的,沒偷沒搶。”
祁安收起錢,溫和地笑道:“我知道,我們招媳出息了。”
富貴笑眯眯地搬了一把椅子:“弟弟辛苦了。來來來,坐著說,幾天沒見還怪想的。”
劉成才連連擺手後退:“不不不,我不坐,我站著就行了。”
“來嘛。這樣搞得好像你姐虐待你似的。”
富貴一把扯過他按在了硬邦邦的實木椅子上。
劉成才倒吸一口冷氣,還算人模狗樣的麵孔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