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的新可汗皇甫嘯最近非常暴躁。
自打聶雨凰那個女人當了皇帝,他好不容易才拉攏成功的大瑜丞相,被哢嚓了。
得知消息後,皇甫嘯安慰自己,沒關係。
反正,聶雨凰身邊那顆埋的最深的釘子,才是他的殺手鐧。
隻要他不出事,聶雨凰早晚都得死。
畢竟,誰能防得住枕邊人呢?
可誰知,沒過幾天,這顆釘子也被連根拔了。
不但拔了,還被聶雨凰宣揚的人盡皆知。
皇甫嘯深感丟人,當即就氣的砸了一套茶具。
連個女人都拿捏不住,許仕則那個野種,真他娘的是個廢物!
烏蒙老可汗生的兒子太多了,而且各有各的勢力和地盤。
即便皇甫嘯已經成了新可汗,但他的兄弟們依然不死心,時不時的就要給他找點事。
大瑜山川秀麗,資源富饒,烏蒙的每一代可汗都非常垂涎那塊寶地。
皇甫嘯打心底裏看不起聶雨凰這個女皇。
因為在烏蒙,女人的地位非常低下,基本就是暖床和生育的工具,是可以隨意處置的玩意兒,
貴族之間互相分享、贈送女人,是一種很常見的交際手段。
在皇甫嘯看來,一個才十九歲的女娃子,就算舞槍弄棒厲害了點,也不可能懂得政治博弈。
這簡直就是白送給他的機會。
父汗老了,所以才會在戰場上輸給了她。
而他皇甫嘯年富力強,人馬謀略一樣不缺。
隻要他出手,大瑜必亡。
但最近他的幾個怨種兄弟作妖作的厲害,他暫時騰不出手。
得知大瑜藩王們的動作,他便派使者給聶雨凰送去了一封親筆國書。
開頭先恭賀女皇繼位,接著挑明了許仕則的身份,稱聶雨凰為烏蒙的皇子妃。
皇甫嘯隻字不提其中的險惡用心,反而將其粉飾為,皇甫世澤是烏蒙派去與大瑜結秦晉之好的。
結尾,皇甫嘯才開始問責挑事。
既然我烏蒙都送皇子去你們大瑜和親了,請問,女皇將他下獄是什麼意思?
是要跟我烏蒙開戰嗎?
如果不想開戰,那麼就將人好好送回烏蒙,再割讓邊境四城作為賠禮道歉。
皇甫嘯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救許仕則,他才沒那麼好心。
他就是想惡心一下聶雨凰,渾水摸魚占點便宜,順帶用這個作為日後對大瑜發兵的借口而已。
而且他篤定,大瑜內亂期間,聶雨凰是不敢跟他正麵剛的。
腹背受敵,乃是兵家大忌。
對於皇甫嘯的威脅,朝臣們大致分為了兩派,硬剛或者認慫。
這日早朝,雙方涇渭分明,唾沫星子亂噴。
“藩王來勢洶洶,我們此時不宜再與烏蒙交惡,否則就是腹背受敵啊。”
這是認慫派。
“放屁,本就是他們沒安好心在先,哪來的臉指責我們,還敢要我們割地,狗日的欺人太甚。”
這是硬剛派。
“話是這麼說,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安撫烏蒙,起碼不要這個時候來插一腳啊。”
“打就打,老子不怕,才不受這種窩囊氣,我大瑜的國土絕對不能讓給烏蒙狗賊。”
“爾等莽夫,隻會逞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