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銘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用哭腔直接求饒:
“皇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饒了我吧。”
祁安一揮手,輪椅翻倒在地,聶銘摔在地上,傷處疼的撕心裂肺。
“就你那芝麻大點的腦子還跟我玩偽裝者,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聶銘瞪大了眼睛,她怎麼知道自己想起來了?
祁安問他:“當亡國君的滋味如何?”
聶銘眼淚直流,再也不敢裝無辜少年了。
“皇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住你。我廢物,我無能,我沒守住大瑜。”
“你最對不起大瑜的百姓,因為你的愚蠢,幾十萬百姓都成了敵人的刀下亡魂,最該死的就是你。”
聶銘哭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想到之前的打算,聶銘趴在地上,一臉殷勤地道:
“皇姐,我想明白了,我沒有那個本事當皇帝。父皇一死,我繼位,你監國。
以後也不用再還政給我了,我心甘情願當你的傀儡,讓你一直做大瑜實質意義上的主人,可好?”
祁安還未答話,聶銘又道:“我已經廢了,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等我老了就把皇位傳給你的孩子。”
“不過皇姐,你一定不要放過許仕則,還有文斌那個老狗,他也是烏蒙的奸細。
皇姐你還不知道吧,文霜那個賤人和許仕則有一腿,還生下了孽種,給咱倆都戴了綠帽子。
你殺了許仕則,再重新找個駙馬生孩子吧。”
聶銘自顧自地說了一大通,一副為聶雨凰著想的好弟弟模樣,完全忽略了祁安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富貴無語至極:“重來一世,這貨腦子好像更不好使了。他忘了剛才侍衛叫你什麼了嗎?”
祁安一腳踩上聶銘的斷腿,打斷了他對於未來的暢想。
“你個蠢貨跟誰倆呢?”
“還有,你那些狗屎一樣的建議,朕覺得非常不好。”
朕?
不等聶銘細品,祁安蹲下身,一把薅住聶銘的頭發,迫使他仰著腦袋。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朕需要你這個廢物當傀儡?”
聶銘從朦朧的淚眼看過去,這才看見了祁安身上的龍袍。
“你……你……你竟然造反了?”
“女人怎麼能當皇帝?沒有人會承認你的。”
祁安一笑:“很簡單。隻要把不承認的全都殺了不就好了。如你所見,朕已經是女皇了。”
聶銘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這才幾天時間,聶雨凰居然已經成了大瑜的皇帝!
不是監國公主,也不是攝政王,而是女皇!
聶銘喃喃自語:“你……你……你是個女人啊,女人怎麼能當皇帝呢?”
祁安冷聲道:“既然你不會說人話,以後還是別開口了。”
寒光閃過,匕首伸入聶銘嘴裏,割掉了他的舌頭。
血從嘴裏湧出,聶銘疼的在地上翻滾,卻叫不出聲來。
祁安好心地給他答疑解惑。
“文斌已經上了斷頭台,你那未來皇後被我一杯毒酒送走了。至於許仕則,目前還有一口氣,不過也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