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對不起”瞬間讓眾文物破防了。
靈魂無聲，本體震顫，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聲道歉的分量。
一百多年前，山河破碎，他們被迫離家，從此漂泊，成為侵略者顯擺成功的玩物。
而今天，在那些侵略者的土地上，他們的後代為當年的惡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集體下跪道歉。
這一刻，壓在他們心頭一百多年的屈辱，逐漸消散了。
小徒弟哭的哇哇的，王道士紅著眼眶拍拍他的頭。
每一個Z國人都盼著這聲對不起。
道歉結束，祁安接著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第二，我不接受無償歸還，必須有償。”
首相疑惑：“您的意思是讓Z國出錢買嗎？可您之前不是說……”
你不是說，隻有傻逼才會出錢買回自家的東西嗎？
祁安邪氣一笑：“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回去，你們得加錢。”
館長：“……”
看吧，我就知道。
首相：“……加錢？”
祁安想了一下，糾正道：“也不對，不是加錢，是還錢。”
“還錢？”
首相和內閣大臣更迷茫了。
他們什麼時候欠Z國錢了？
祁安冷笑：“這才過了多久，你們就忘了。要不要我幫你們回憶一下，你們的祖先當年靠幾個破條約，從Z國搶了多少銀子？”
“還有……”
祁安指著眾文物：“你們的強盜先人當年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家，他們回去住哪？重建圓明園不需要錢嗎？”
首相：“……”
把這茬給忘了。
回憶了一下條約上的天文數字，再大概估了一下曆史上那座皇家園林的價值，首相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那也太太太多了。
全部還上，Y國的經濟起碼得倒退一百年。
“我……我們，我們沒有那麼多錢。”首相垂死掙紮。
祁安雙手抱臂，一臉無所謂：“那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我隻要結果。”
首相左右為難，他們Y國當初之所以發展的那麼快，從Z國搶來的那些白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Z國這些年的變化本就讓他隱隱感到了威脅，再得了這一大筆錢，那不得上天？
三秒後，祁安冷笑一聲，攤開了右掌，青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躍。
她含笑問道：“現在有了嗎？”
首相心有餘悸地看著那朵青色小火苗，他有預感，如果搖頭，他立刻就會去見上帝。
他咬牙：“有。”
無論如何，先保住帝國再說。
存在，才能談到發展。
王道士狠狠拍大腿：“該，當年從那敗家老娘們手中搶走國庫幾億兩白銀，讓我們國力倒退了幾十年，如今讓他們自己也嚐嚐那種滋味。”
小徒弟齜牙咧嘴：“師父，你能拍自己大腿嗎？”
祁安合掌，青火消失：“記得都換成黃金，Z國人喜歡黃金。”
首相咬牙，心頭在滴血：“好。”
富貴撫掌讚道：“Z國人真有眼光，我也喜歡黃金，哈哈。”
祁安咳了一聲：“咳，接下來是第三個要求。”
首相忍不住道：“還有啊？”
祁安斜他一眼：“這不都是跟你們祖宗學的嗎？”
Y國所有人：“……”
狗日的先人板板，讓你們當年不做人，可把我們害慘了。
祁安笑了笑：“我對你們Y國皇室的收藏很感興趣，不如……分Z國一半？”
“什麼？”
不隻是首相，這下連內閣大臣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