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來勢洶洶,看著凶險無比,但其實到了現在也沒有一個百姓死去。
病的最重的人也隻是昏迷,而前世這時候已經死了幾萬人了。
第七日早上,元豐終於嗝屁了,皇後受刺激太過,直接失心瘋了。
得知元豐死訊,皇帝幾乎已經絕望了,心裏也對祁安生出了怨懟。
什麼狗屁神女,與那閑雲妖道一樣沒用,枉自己如此信任她。
這時,太監滿臉激動跑了進來:“大喜,大喜啊皇上,三皇子遣人來報,他有辦法治好瘟疫。”
皇帝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但還是問了一嘴。
“他又不懂醫術,怎麼治?哼,就連咱們神通廣大的神女都沒辦法呢。”
祁安:……這是點她呢。
太監喜滋滋地道:“據說三皇子幼年曾偶然救過一位神醫,這次治療瘟疫的藥方就是那神醫派人送到他府上的。”
富貴罵道:“好個不要臉的賊,居然還搞移花接木。”
祁安無所謂地笑道:“就怕他不出手呢。”
皇帝病急亂投醫:“快,快讓他帶著藥方進宮。”
“哎呦,老奴憂心皇上龍體,已經自作主張讓三皇子在殿外等著了。”
皇帝掙紮著靠在床頭:“好好好,快讓他進來。”
祁安麵不改色地退到了一邊。
元白一臉意氣風發,大步走到龍塌前跪下,朗聲道:
“兒臣參見父皇,自得知父皇生病,兒臣擔心的徹夜難眠,日日絞盡腦汁想為父皇分憂。
幸好父皇福澤深厚,有上天庇佑,這才借兒臣的手送來了治愈瘟疫的良方,特來獻給父皇。”
一番話既表達了自己這個兒子對父親的擔心,又把得到藥方的功勞歸功於皇帝有福氣,可謂是滴水不漏。
祁安心道:這狗東西雖然不幹人事,但確實是個當皇帝的好材料。
自私冷漠,無情無義,口腹蜜劍,能屈能伸還能演。
富貴兒的重點卻不在這上麵。
她撇嘴道:“確實是徹夜難眠,不都用在“磨針”上了麼。”
皇帝被感動得不輕:“三兒,還是你最有孝心,父皇以前錯怪你了。”
元白眼含熱淚,一臉孺慕地看著皇帝:“隻要父皇能好起來,兒臣做什麼都願意。”
他又補充道:“父皇放心,兒臣已經用府裏染病的侍衛試過藥了,見效非常快,沒有任何問題。”
太監很有眼力見的親自盯著太醫按照藥方煎藥去了。
藥很快被端上來了,元白接過來,準備親自喂皇帝喝。
藥都遞到嘴邊了,祁安突然出聲:“等等。”
元白警惕道:“神女有何指教?”
祁安走上前來,看了看藥:“本座雖看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但感覺怪怪的,奉勸皇上別喝。”
她的話皇帝多少還是聽的,聞言便有些猶豫。
元白冷笑道:“神女自己沒有辦法,也不許別人救父皇,是怕被搶了功勞嗎?”
祁安拿他當空氣,直接看向皇帝:“說不定再過一會本座就有可能找到辦法,皇上確定不等了嗎?”
皇帝聽她一句話又是說不定,又是有可能的,完全不敢賭。
如此含糊其辭,萬一她最後沒辦法,自己豈不是涼了?
元白焦急不已,不能再拖了,萬一她也拿出了藥方,那自己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於是他一狠心,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口:“神女這下放心了?我總不可能害自己吧。”
皇帝終於拋棄了最後一絲猶豫,擺手道:“神女不必多言,朕相信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