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湊熱鬧的百姓還沒瞧見人先害怕地後退了一大截。
但是等真正看見走出來的人時,他們又一陣納悶,懷疑是不是國師算錯了。
隻見那少女不過十五歲上下,身形纖細,長相清麗出塵,毫無半點攻擊。
她穿一身白色衣裙,一頭青絲隻用一根翡翠發簪鬆鬆挽起,怎麼看都是一個柔弱無害的小姑娘。
這……這咋看都不像是妖怪啊!
直到小姑娘莞爾一笑,張開她那淬了毒的小嘴……
“雲老狗,這才兩天沒見,你演戲功夫又精進了不少啊。
要不我在這兒搭個戲台子,再給你扮上,你給大家好好唱一段?帶上你老婆孩子一起。”
圍觀眾人:“……”
雲老狗?
果然,人不可貌相,國師大概率是沒出錯滴。
當眾被叫老狗,雲誌鴻老臉紅的滴血:“你個忤逆不孝的孽障,我是你爹,你……”
不等他再說話,閑雲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等等,先別說話,有古怪。”
在祁安出來的那一刻,閑雲心頭不安的感覺達到了頂峰,不知不覺連汗毛都立了起來。
祁安開口嗆雲誌鴻的時候,他一雙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祁安,可除了心驚肉跳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女子一出來他就心慌腿軟,渾身血液都僵在了血管裏。
就好像被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嚇的都不敢流動了。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閑雲眼神慢慢變得驚懼起來。
然而任憑他用盡五百年修為,怎麼看這女子都是個凡人,那古怪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祁安懟完雲誌鴻,也漫不經心地朝閑雲瞥了一眼。
這一瞥之下她差點笑場,好懸才忍住,暫時維持住了自己的高冷範兒。
鴻溝般的實力差距,閑雲看不透她很正常,她卻一眼就看穿了閑雲的底細。
祁安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裏已經笑到地上去了。
要不是富貴被她派去幹別的事了,兩人高低得先一起笑個十分鍾再說。
嘖,這麼好笑的本體,待會必須得打出原形給大家好好瞧一瞧。
好好看看,被他們捧上神壇的國師到底是個什麼搞笑玩意兒,哈哈。
察覺到閑雲眼中的恐懼和退意,祁安趕緊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怕給玩具嚇跑了。
閑雲很快感覺到,那股讓他毛骨悚然的氣息消失不見了。
他疑惑地看了又看,依然沒發現什麼異樣,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閑雲心道:可能是這次修煉“材料”少了點,加上半途中斷,所以感知力下降了。
趕緊解決完這裏的事情,再多找點修煉“材料”,他有預感,自己快要突破了。
祁安朝閑雲微微一笑,姿態散漫隨意。
“我說這位牛鼻子老道,你看夠了沒?一把年紀盯著小姑娘看,也不嫌害臊。
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惡心心。”
“放肆,這是國師大人。”雲誌鴻吼道。
祁安一腳就給他輪椅踹翻了,大丞相一個倒栽蔥翻倒在地,狼狽地滾了一身土。
韓氏等人趕緊去扶,也被祁安一一踹倒在地,滾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