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唏噓道:“聽漆老頭說,他小徒弟可臭美可注意形象了,怕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祁安揮手將李相夷收進了空間中:“先回雲隱山再說吧。”
“安安姐,那邊有一大群人,好像在找人。”富貴提醒道。
說是那邊,其實隔了很遠很遠,隻是祁安和富貴眼力豈是尋常人能比的。
祁安望去,是一個穿著紅衣的美豔女子帶著一大幫人在海裏搜尋。
“都給我仔細找,今天就是把整個東海翻過來也要找到尊上,否則我要你們陪葬。”
“是 ,聖女。”
即使隔了那麼遠,也能感受到那女子的焦急和擔心,她神情偏執瘋狂,一雙美目四處搜尋,生怕錯過想找的人。
祁安了然:“是金鴛盟聖女角麗譙,他們在找笛飛聲。”
富貴嘲諷道:“嗬,都說金鴛盟是魔教,同樣是老大丟了,金鴛盟的人翻遍了東海找笛飛聲,那個被稱為正道之首的四顧門在幹什麼?”
“他們在忙著甩鍋,忙著抹黑他,忙著解散四顧門,就是沒人來確認一下李相夷到底死沒死。”
李相夷自己從海裏出來,走回了四顧門,又一個人走回了東海,暈倒在這裏,這期間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祁安搖頭:“壓根就沒想找罷了。要我說,狗屁正道,多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不如魔教呢 ,起碼人家壞的坦坦蕩蕩,承認自己不是東西。”
那邊,金鴛盟手下終於找到了笛飛聲。
“尊上在那裏,是尊上。”
角麗譙急忙看去,果然是笛飛聲!
隻見他麵色蒼白,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整個人奄奄一息,手中依然緊緊握著自己的刀。
角麗譙欣喜若狂,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太好了,尊上還活著,快,快把他救上來。”
“是。”
眾人正準備撈他們的老大,這時,一個人影快如閃電,一把撈起笛飛聲飛到了岸上。
角麗譙氣急敗壞看去,誰這麼大膽敢從她手裏搶人?
她視線一定,竟是一個看起來極不正經的老頭,頭發灰白,腰間掛著酒葫蘆。
角麗譙神情陰狠:“何人找死,識相的還不趕緊放人。”
祁安將笛飛聲拎在手裏,動動手指就掀飛了上前想搶奪的金鴛盟眾人。
角麗譙心驚,好厲害,她完全看不清這老頭是如何動手的,武林中竟還有這樣的高手?
祁安手放在笛飛聲的命脈處:“想要笛飛聲活命嗎?”
漆木山常年隱居在雲隱山,因此角麗譙並不認識他,但眼下笛飛聲在那人手裏,她不敢輕舉妄動。
角麗譙忍住殺意:“你到底是什麼人?隻要你放了他,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
富貴道:“別的不說,角麗譙雖然是個瘋批,倒是真的愛慘了笛飛聲。”
祁安看向角麗譙,勾起嘴角:“不想笛飛聲死,就拿忘川花和雲彼丘的人頭來換。”
“忘川花?碧茶之毒……李相夷還活著!”角麗譙猛地睜大了眼睛:“你是他的什麼人?”
“李相夷的師父,漆木山。”
說完,祁安拎著笛飛聲飛身而起,轉眼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