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這就是苦難的極限了,沒想到還有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在等著她。
何家寶老毛病犯了,在棚戶區猥褻一個打扮清涼的女孩,嘴裏還不幹不淨地開黃腔。
小太妹可不是商場裏那個柔弱的女孩,抄起鋼管就掄了上去。
還一嗓子喊來了一幫混混流氓。
何家寶能欺負得了跟他一樣大的同學,對上這些人高馬大的二愣子,隻有挨打的份。
那些流氓混混可不是講理的正常人,加上何家寶嘴又賤,被狠狠收拾了一通。
過程中,不知是誰把他的命根子給踢傷了。
送到醫院,醫生說手術加上後續治療費用,需要十幾萬。
混混流氓們直接跑沒了影,本來就是居無定所的混子,這一跑誰也沒轍。
何母給醫生下跪,賣慘:“求求你們,救救我孫子,這是我們家獨苗啊,他以後還要傳宗接代,可不能就這麼廢了呀。”
“我兒子要被槍斃了,我孫子不能再出事了啊。求求你了,醫生。”
醫生有些心軟了,問:“你兒子幹了什麼要被槍斃?”
何母囁嚅:“販……販毒。”
醫生打開錢包的手僵住了,他將錢包合上,麵無表情道:“哦,那沒事了,把人帶回去吧,湊夠錢再來。”
何母跪在醫院大廳,但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根本沒人搭理她。
何母隻得帶著何家寶又回去了,在家裏看見祁安的時候,何母眼睛一亮。
“小清,你快救救家寶,隻有你能救她了。”
祁安摸著手上的大鑽戒,問她:“好不好看?十幾萬買的呢。你就說閃不閃?”
何母的老眼差點被鑽石閃瞎了。
她心裏怨氣滿滿,這個白眼狼,他們祖孫三個就差要飯了,她寧願買這些沒用的東西,也不管自己爹媽和親侄子。
但她怨歸怨,總歸是長了記性,沒敢瞎逼逼。
她“噗通”一身,直接給祁安跪下了。
“小清,以前都是媽不好,是媽對不住你,媽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
說完就紮紮實實磕了幾個,祁安翹著二郎腿坐著,看著她磕。
阿塔道:“這老不死的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了?知道對不起何清了?”
富貴搖頭:“我覺得她是裝的。”
“自信點,她就是裝的。”祁安拍板。
“重男輕女的思想是改不了的,幾十年的三觀已經根深蒂固,除非她死了,否則是不可能改變的。”
“她現在這樣,無非就是想取得我的原諒,讓我出錢幫她孫子治病。”
“哦 ,還有順便道德綁架,你看,你親媽都給你跪下磕頭了,你再無動於衷,你還是個人嗎?”
阿塔和富貴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道:“我們本來就不是人啊,哈哈。”
不得不說,祁老大作為睚眥必報的凶獸,是懂人性的。
何母就是這麼想的。
她覺得,自己作為親媽,都跪下來磕頭認錯了,何清一定會就範的。
直到她把額頭磕破了,何清也沒扶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