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1 / 1)

一大清早,吳媽看見自個孫子從小姐房裏出來,就給他腦袋來一下“在一起多久了,怎麼就不跟我說一下呢”吳媽對他倆在一塊兒這件事接受的相當之快,對於吳媽來講,自家孫子還高攀了嘞。男人忙躲著阿奶的攻擊,嬉皮笑臉的“阿奶,在一起沒多久呢,你們兩個今晚就收拾收拾,明天就送你們兩個就去景城。”他邊說邊往門外走,還抬起一條胳膊朝吳媽揮了揮,“我先走了啊。”

賀芷晌午才醒,但還暈暈乎乎的,下來吃點東西,就又上去了。她躺在床上,麵露凶光,恨恨的想,真是一條狗啊,不過不是慫狗,是一條狼狗,她在他要來第四回的時候就後悔了,就應該堅定的拒絕他的,不應該他一叫姐就昏了頭。

賀芷在下午五點時才徹底清醒,她去了一趟胭脂鋪子,將日本快要攻城的消息告訴翠翠,翠翠聽聽完,笑嘻嘻的說:“大虎子已經告訴我了,等過兩天,我跟我姆媽去小姨家躲躲。”賀芷聽她說完,眼睛微眯,大笑道:“你們倆怎麼樣了。”翠翠聳聳肩,無所謂的說:“等他來找我吧。”賀芷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明早我就走了,鋪子現在就關了吧。”兩人收拾好了東西,關了鋪子。賀芷朝翠翠隨便的的擺了擺手:“有緣再見。”翠翠衝上來緊緊抱住賀芷,哽咽道:“你永遠是我女神,如果我是男的我早就追你了。有緣再見。”兩人告別後,一個往西邊走,一個往東邊走,一個頻頻回頭,一個一往無前。

吳宗帶著幾個兄弟,將女人和吳媽護在中間,撥開周圍的人,來到買火車票的窗口,男人從兜裏裏拿出十個大洋,冷聲道:“買兩張去往景城的票。”售票員看看他們幾個都穿著軍裝,趕緊將錢收回來,再遞出去兩張票。拿了票後,吳宗攬著女人去火車站台,到地方後,他的幾個兄弟先護送吳媽上火車,順便給他們大哥留點道別的時間,男人並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昨晚他們倆說了整宿的話,真到離別的時候,反倒什麼都說不出口,賀芷輕輕抱住了他,並踮腳吻了他的額頭,一吻畢,便頭也不回的往火車上走。男人向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語速稍快的開口:“我要送你一朵玫瑰,它是隻屬於你的。”說罷,男人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朵紙做的玫瑰,顏色鮮紅。他一手將紅玫瑰輕柔的別在她的耳朵上,俯身親吻著她的臉頰和那朵玫瑰花,然後喟歎道:“姐,你真好看。”賀芷推了他一把,就快速的上火車了,但吳宗發現賀芷的一側耳朵已經紅透了。等送走賀芷和阿奶,他帶著兄弟,毫無牽掛的奔赴未知的戰場。

時間匆匆,一眨眼間,八年過去了。賀芷在景城安了家,同樣開了一家胭脂鋪子。她沒有特意去尋找吳宗的消息,也特意去避開有關於上海那場戰爭的消息。但這些年來,不管她想不想知道,從陌生人的交談中,從丟棄的報紙中,從小兒唱的童謠中,,,,,她知道了那場戰爭很慘烈,打了足足三個月,傷亡高達三十萬人。但知道了又怎麼樣,她還是要繼續生活的。

八年前,一個名叫吳宗的胭脂鋪子在景城落了根,八年後,這個鋪子在景城的生意可謂是紅紅火火,其中一款粉色胭脂尤其賣的好,但讓人不理解的是,它家的鎮店之寶卻是一款玫瑰色的胭脂。

有一天,一個四五歲娃娃,舉著糖葫蘆,小短腿噠噠的跑著,一邊跑一邊說:“姆媽,姆媽,吃糖葫蘆嗎,劉阿嬸給我買的,可甜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但外麵卻罩著一件男款的黑色大衣,她在胭脂鋪門口蹲下來一把抱住娃娃,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給娃娃擦一擦被紅糖糊滿的嘴巴,娃娃就乖乖的站著,但小嘴還在那叭叭個不停“姆媽,姆媽,吃一個,吃一個。”娃娃見女人不動,腦袋就想往女人懷裏拱,女人趕忙攔住娃娃,不禁失笑道:“阿念,是個小花貓,把姆媽衣服弄髒了怎麼辦,你給姆媽洗嗎”阿念搖搖腦袋,“阿念不會洗衣服,但姆媽可以吃糖葫蘆呀,可甜了。”女人摸摸阿念的腦袋,“姆媽隻吃你爹爹給買的糖葫蘆,也可甜了,比蜂蜜還甜。”阿念小臉皺起來,撅起嘴巴,嘟嘟道:“姆媽壞,都不給我吃,爹爹也壞,每天晚上都不來瞧瞧我,就隻瞧姆媽,那麼甜的的糖葫蘆都不給我嚐一嚐。姆媽,我是撿來的嗎?”女人笑地花枝亂顫的,說,“你當然不是啦,但你爹爹曾祖母當然最愛我啦。”女人站起,捏了捏娃娃肉嘟嘟的臉,說,“要回了,劉阿奶可做了你最喜歡的八寶鴨。”娃娃高興的直拍手,蹦蹦跳跳地跟著女人回家去,在路上還纏著她姆媽問東問西,“姆媽,我們今天要去看曾祖母嗎?”“阿念怎麼知道呀”“劉阿奶告訴我的,還說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去看曾祖母”“嗯,吃完飯我們就去。到時候跟你曾祖母多多聊聊天”“嗯,我還帶八寶鴨給她吃”“阿念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