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鎮壓(1 / 3)

馬車上,車夫沉默鞭策馬兒的聲音清晰可聞。主教奧頓正麵色陰沉的思考問題。如今法傑林體力不支,葛安丹又被老鼠困擾。現在的他就算想追擊凶犯也力不從心,人手不夠,他必須要優先解決市區的安全問題。

弗克琅本想在馬車停靠後任憑安排和處置,但他觀察這位主教先生的臉色可算不上好。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弗克琅當然是個有責任感的青年。他想出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倒是奧頓本人突然開口了,“弗克琅,我能相信你嗎?”

弗克琅馬上回應,“我願意為您效勞。先生,您似乎遇上了大麻煩?”

奧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自顧自地說,“老實講,因為你的身份和信仰緣故,你應該被列為可疑人員。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當然也不能把過於重要的事交給你。因為你還毫無經驗,更沒有得到賜福。身為主教,我不能如此視民眾安危如兒戲。”奧對說這話時目光低沉,似乎是在說服自己。“而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先生,隻要你聽從命令就會贏得我更多的信任。”

“主教先生您請講吧,我應該服從怎樣的命令?”弗克琅立刻端正坐姿一臉肅穆。

“聽著,現在我們麵臨兩個麻煩:首先朗特裏街湧現出大量發瘋的老鼠,為了市區安全,我們必須優先解決它們。再有就是爆炸案的始作俑者們……”

“你們查到了爆炸案的凶手!”弗克琅驚訝的感歎。

“是的,不過不要打斷我說話。他們至少有三個人,而這些人一手炮製爆炸案的目的就是為了竊取一塊青銅板。”奧頓逐漸冷靜下來,開始逐步分析。“現在他們終於得手了,就要考慮怎麼離開,於是他們便發動了鼠患。”

“他們想要趁機逃走!”

“這正是我們所擔憂的。那塊青銅版究竟蘊含著怎樣的秘密我們一無所知,但總歸不能讓敵人拿去。但是虔信者們不能兩頭跑,這便陷入了死局。”

“這該怎麼辦?那三個凶犯不是那麼簡單能對付的吧?”弗克琅一時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所以我現在要回教堂取一件物品,在使用它時,我無法進行自我保護。因此我隻對您有一個要求: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必要時幫助或保護我。”

盡管弗克琅自認為並沒有那個能力保護看起來就很強大的主教先生,但他還是表現出義不容辭的神情,“我沒有理由拒絕,先生。”

奧頓點點頭,其實他對弗克琅基本上沒有什麼信任。一個潛逃研究會成員養了十幾年的養子,如果說他沒問題的話,大概沒人會相信。奧頓不放心一個可疑人員離開控製,要他留在身邊,也隻是試探,目的就是防止他有別的企圖……現在這個局麵真的不能再亂下去了。如果平安無事的話,他當然樂意收納一位不錯的年輕人,這在教規上也是說得過去的。但如果弗克琅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奧頓不介意在教堂這麼神聖地方做一些不太幹淨的事,他相信女神會寬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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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教堂廣場前。平日裏會出門喂養鴿子或來教堂禱告的人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連這裏也出現了少許暴亂的老鼠,居民們因為恐懼大多都逃走了。

“連教堂附近都出現了,這數量是多少……”奧頓愁眉不展,但一次性使這麼多老鼠暴亂即使是對B級虔信者也是負擔極重的,這說明對方極有可能陷入了脫力的狀態,這一想法給了奧頓些許希望,說不定還來得及阻止他們逃離。

弗克琅一直緊緊跟在奧頓深身側不遠於三步的距離。這個年輕人神色興奮又緊張,從小閱讀凱撒大帝英雄係列小說的他大概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拯救哈克的英雄。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麵對什麼,不過初次步入奇異世界的人,總會在一開始有這種興奮。

不過按理來說,教堂附近的居民都被老鼠嚇跑了,那麼眼前出現的本該是成群的老鼠肆意破壞的場麵。然而弗克琅見到的廣場卻顯得過分安詳和平靜。

“教堂是神聖的地方,那裏是這群畜生不敢冒犯的。”奧頓一邊小跑一邊解釋道,“教堂供奉著聖遺物和邪器。想必是秘書緊急釋放了聖遺物的氣息,這附近才會顯得更加安全。”

與此同時,他又在暗中觀察弗克琅的神色,特別是提到聖遺物和邪器時,他格外注意到弗克琅臉上隻流露出好奇的神情。這讓奧頓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對方暫時沒有打聖遺物和邪器的小算盤。

“聖遺物是什麼?教堂還會存放邪器?”弗克琅純屬出於好奇問道,他感覺那個邪器光聽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奧頓微微點頭,這種反應是正常的,不像是受到了精神控製。“教會的聖徒是神靈忠誠的信徒,他們得到的賜福更多也更強大。故而在他們離世後,所遺留下的富含奇異力量的物品被稱作為聖遺物……我們到了。”

奧頓回避了邪器這個問題,因為這屬於教會內部的機密,肯定是不能讓暫時還是外人的弗克琅知道的。至於聖遺物是寫在教典上的東西,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