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微抬頭,在看到他眼中的暗示之後,她耳畔一陣滾燙,趕緊低頭道“要不,我請赫律師吃個飯。”
赫泓崢見她拒絕了,淡漠的轉身。
主動的人是她,現在拒絕的人又是她。
“蘇記者,可真有意思!”
赫泓崢的話剛說完,電梯門“叮”的一聲到了一樓。
赫泓崢邁步離開。
蘇茗微紅著臉,低著頭,出了電梯。
之前主動,是因為她知道他對她沒興趣,再加上她還在電視台,有記者的身份。隻要她將院長冤死的報道挖出來,再借助赫泓崢幫她打一場官司,孤兒院院長的冤屈,就能被洗刷。
但現在沒用了。
她已經被辭退了。絲巾也好,腳鏈也罷,都成了徒勞。
現在她要麵對的問題不是為院長洗刷冤屈,而是如何找到工作,安頓自己。
心裏這般想著,她離開了景帝大廈。
回到出租屋,她將今天的報道整理成份,這將是她去應聘的敲門磚。
在這一份報道的加持下,她毫無疑問的拿到了一家報社的入職邀請。
入職第一天,她就憑借這份專訪拿下了財經板塊的頭條。
蘇茗微的名字在財經界初次顯露。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專訪報道才掛了一天,第二天就收到了律師函。
她被周台長告了。原因盜竊台內機密。
蘇茗微看著手裏的律師函,眉目緊鎖。
許澤的訪談,成了她盜竊機密罪的罪證。
蘇茗微將手裏的律師函,用力一扔“混蛋。”
這顯然是周台長的報複。即便是離開了電視台,周台長也沒打算放過她。
權力的黑暗,壓的蘇茗微憤怒不已,她神色沉悶的坐在工位上。
周台長再怎麼說,也是能和赫泓崢坐在一桌吃飯的人,這種人物,想要整她一個小職員,輕而易舉。
蘇茗微沉默的看著律師函,最終還是彎腰撿了起來。
惱歸惱,這事兒還得去解決。周台長的意思,要麼坐牢,要麼私了。
坐牢她當然不會選。
私了,周台長開價兩百八十萬,正是房費兩萬八的翻倍。意思很明顯,報複無疑。
可她手裏就3萬塊的存款,怎麼辦?
赫泓崢!
她腦海裏蹦出了這個名字。
但是一回想兩天前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他向她拋了橄欖枝,她卻拒絕了。
“早知今日,真是悔不當初。”
她衝著桌子暗踢了一腳,一陣懊悔。
“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仰靠在椅背,滿臉沮喪。
她時間不多,律師函就12天,時間一到,解決不了,就要蹲局子了。
左思右想,當天的下午,她還是決定去碰一碰運氣。
君鐸律師事務所的前台。
蘇茗微衝著前台表明來意,不出意外,被拒絕。要預約。
一問最快的預約檔期,是兩個月後。
無奈,她隻好出了事務所,在門口守株待兔。
好在,臨近下班的點兒,她把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