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沫有意識時,正在一個原始古老而寬大的山洞中。

準確來說,她在一張不知名的石板床上,屁股底下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男人皮膚白皙,整個人裹在麻布衣袍中,隻露出臉頰。

臉色太過蒼白,像是剛剛大病一場。

他看起來很鎮定,但一雙深邃的丹鳳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

“趁本巫沒動手前,趕緊給吾滾出去,否則我拿你獻祭。”

白瀟沫一愣,被他眼神嚇到,身上一個哆嗦,手腳有點不聽使喚。

半天爬不下去,隻得顫抖著道歉,“我,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沒記錯,她應該是躺沙發上看新聞聯播來著,剛看到新聞公布晚上有流星雨,可是她現在這……

難道她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裏有個大帥哥?

老天爺看她可憐,終於發善心了~

想到這種可能,一時間眼睛發亮,雙眼發光。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

作為古醫傳承人,從小隻知道和醫藥打交道,好不容易有覺悟,後知後覺察覺應該找男朋友時,猛然發現好男人都成了別人老公。

每天上班下班,經常加班熬夜,除了病人壓根就遇不到幾個男人,更別說交對象。

社交圈子狹隘,硬是給拖成大齡剩女,天天被催婚。

如今有機會,她怪笑一聲,搓搓手……

“上天待我不薄,以後我決定不詛咒你了。”

伸手捏捏他光滑的臉頰。

作為大齡剩女,她那方麵很正常,也很需要。

現實不允許,夢裏春宵一度做個好夢不為過吧?

嘻嘻笑著,“帥哥叫什麼名字啊?認識一下,我叫白瀟沫。”

這傻子!

滄梧手臂上青筋暴露。

要不是他剛醫治獸人太多導致巫力大跌無力起身,他現在肯定就抓她去喂凶獸。

雌性少又如何,他又不需要。

但想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想推開她,奈何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滾。”

白瀟沫看出他不能動,心裏更是開心。

雙手在他身上來回移動。

“看起來瘦得像麻杆,沒想到還挺有料啊。”

伸手往他胸口摸幾把,差點不要臉流出口水。

“八塊腹肌,真不錯,肯定很行。”

她抱著獸皮上的男人,淚眼婆娑。

“既然老天爺如此厚待,那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她站起身,哆嗦著手指去脫他身上奇奇怪怪的麻布衣衫。

夢裏,啥都不怕!

擔心這人一會兒再出聲將自己美夢驚醒,她還從空間中摸出一塊毛巾將他嘴塞住。

“哎,兄弟,委屈你了。”

好不容易夢裏來個俊朗又符合自己眼緣的男人,怎麼都得好好做場春~夢吧。

滄梧眼看自己衣衫要被脫光,一雙眼睛瞬時睜得老大,眼珠似乎是要凸出眼眶。

他從來就沒這麼憋屈過。

這絮絮叨叨的傻子,不拿她獻祭,他就不是大巫。

白瀟沫雖然有所行動,不過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恬不知恥的夢,其實心中很緊張,很忐忑……

好不容易脫下外袍,正準備去脫唯一一件裏衣時,突然摸到他身上溫度。

“靠,夢境中的人能有體溫?”

她一驚,不敢置信往自己臉頰上一掐。

“呼,好痛……”

不是做夢?還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