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劇烈的疼痛讓這副厚重盔甲裏的人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砰!”

在亨利折斷了對方的胳膊之後,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亨利放開了鎖住對方的雙腳,頃刻間便被震飛出去。

爬起來的亨利沒有見到步步緊逼的對手,而是拖著一條無力下垂胳膊的人緩緩退場。

“讓我們恭喜,亨利!”

聽著耳邊轟然爆發的歡呼聲,亨利長舒一口氣。

屬於他的勝利到來了,他已經在萬眾矚目的道路上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穿過挺拔而立的王國士兵,亨利回到了等候區卸下自己的盔甲。

“嘿!”

正因為不熟練盔甲而被卡住無法脫下的亨利突然聽見了一聲沉悶的喊聲。

起初亨利並沒有在意,直到身前突然一黑,亨利才發現麵前站了個人。

對方有一條手臂不受控製的擺動下垂,還有小修女急匆匆的趕到他的身邊。

“奎克大人,您的傷。”輕聲細語的小修女還沒有眼前的黑影肩膀高,兩人帶來的巨大反差讓亨利注意起了對方。

一條因傷下垂的手臂,眼前的人似乎就是那個自己扭斷了他胳膊的家夥。

至於他為什麼找過來,報複嗎?

如果是這樣,亨利倒也沒什麼害怕的,他來這裏就隻有一件事——跟人打架。

“你為什麼不使出全力,是看不起我嗎!”對方的怒火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麵,並非輸掉比賽的無能狂怒,而是某種怒其不爭的感覺。

想象中的挑釁並沒有出現,反倒是對方在質疑自己在戰鬥中表現得不夠出色。

“全力?”

“我都快被你打死了,打贏你也隻是僥幸罷了。”

麵對亨利的解釋,對方似乎並不買賬。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能夠登上普利西納盛會的舞台,沒有點實力他可不信。

他在戰場上待了四十多年,從還沒成年開始就跟著父親上了戰場。

後麵父親死於起義軍,他又陰差陽錯的加入了起義軍成為了一名高級軍官。

直到後來奎克明白了父親死在了和自己並肩作戰的起義軍手上,但隨之而來的不是懊悔、憤怒,而是更加堅定的信念。

起義軍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拯救那些受苦受難的平民,而他的父親,反倒是助紂為虐的一群人。

如果父親沒有死,但再次麵臨相同的局麵時,或許他不會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但他肯定會讓其他人來做這件事。

“你從海倫納來,但你也許不知道喬治亞的名字早就在王城走了一遭,你我都知道,今天的普利西納盛會上沒有喬治亞這個人。”

“他死了,死在我手上了。”亨利隨口將自己親手殺了喬治亞的消息說出來,他絲毫不在乎喬治亞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隻知道他在自己這裏,死得不冤。

“哈哈哈,既然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奎克大笑著看向眼前的亨利,他就知道這家夥絕對不簡單。

“你肯定還有些手段沒用吧,那家夥15歲就成了劍術天才,光憑你這點東西,可不怎麼像是能殺了他的樣子。”

喬治亞的名聲早早就傳到了王城,但因為年紀的原因遲遲沒能來到王城兌現他的天賦。

現在倒好,那麼大個天才死了,來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

能夠擊敗喬治亞的,劍術上肯定沒有人能夠做到,至少眼前的毛頭小子做不到。

那麼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就是魔法了。

“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