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傻子將自己做了兩年的防禦器提交給了上級,上級還是那樣歡天喜地的來,恨不得送羌城樂個錦旗。
“哎呀!太好了你這個…符譯?”符譯感覺不太妙,那個上級又轉頭看看羌城樂,然後笑眯眯的說“這是你兒子吧?”
羌城樂:…?(笑容逐漸凝固)
“現在你兒子也這麼厲害了?真是人才輩出啊!現在該同意你兒子和你一起住過去了吧?那邊零件多…哎呀!這個做的真精致…老王你看…”上級向身邊的一個人展示羌城樂做的防禦盾,全然不知羌城樂詭異的轉過頭,笑眯眯看的盯著符譯。
符譯:……
羌城樂用微笑心平氣和的表達出了我想把你頭擰下來的念頭,符譯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慢慢往門口挪動…
此後的日子,羌城樂越發肆無忌憚的尋找男人,偷看他訓練,再到絞盡腦汁套到他名字。在角落默默偷窺何須關的羌城樂,不知道第一次被抓時,都嚇得炸了毛。
羌城樂從思緒中回神,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好笑,悄悄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麵前完工的機器…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7284年,11月26日。
依稀記得,基地有特爾沃滋人來到那天,整個基地的人都在逃跑,唯獨同一眾四葉草紋路的軍閥在護送他們離開,全然沒有要走的架勢。
………
羌城樂猛然想起何須關也是其中之一。
他不顧符譯阻攔,著急忙慌的去找何須關…終於在上級的工作室找到了何須關…
羌城樂本想進去,卻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羌城樂頓住了腳步,轉身———離開了。
直到離開,羌城樂都記得何須關最後向上級說的話,
“我為基地而生。”
“我的出現,因為基地。”
他們跑走了。
無數“四葉草”永遠被埋葬;他們生為基地,因為基地需要,他們才出現,他們任何人都不是誰的附屬品。
去到新基地的那天,有一些四葉草紋路的守護者活著回來了。很明顯,他們守護成功了…沒有何須關。
羌城樂找了三天三夜,發了瘋一般徘徊在死人堆前,
死了也好…
可是偏偏找不到。
羌城樂在地下火化的那天,看著麵前的熊熊大火,沉默不語。
他還不認識我…
火劈裏啪啦的響,直至燒燼,餘溫仍是不能靠近。羌城樂喜歡了五年的何須關…
怎麼會呢?何須關那麼厲害,明明每次評估他都是第一的…如果我去勸他離開,會不會有幾率真的會跟我走呢…
羌城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這些不可能的理由,他們為基地而生…他似乎是覺得自己害死了何須關。
“吃點,餓不死你。”符譯皺著眉將飯菜遞給羌城樂,自從何須關的屍體沒被撿回來,大概率是死在了隱秘的地方,羌城樂就一直發呆,時常忘記時間,忘記一切。
“嗯…”羌城樂接過碗來,又發起呆。
“一個男人,至於嗎?”羌城樂無言回答,沉默不語。
暗戀了五年的何須關,最後連自己叫什麼或者說自己長什麼樣,估計都不知道,不記得。
……是自己害死了他嗎?
“真搞不懂你,這麼執著幹什麼…一個男人死了就死了……”符譯轉身離開,眼底是說不清的情緒,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說———他在嫉妒。
符譯壓下自己的情緒,漠然離開房間。
羌城樂目光無神的瞥向地上的碎零件…
為什麼……不創造一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