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灰暗的下午,孩子們在學校裏上著課,在初中的校門口大老遠就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很快就下課了,讀書聲變成了嬉笑玩鬧的聲音,無處不在透露青春的旋律,但是總有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那是一份小小的求救聲,沒有人會去在意,誰也不想打擾自己的休閑時光。
還未褪去青澀的黑發少年,蜷縮在小小的,髒髒的小房間裏,四周是撲麵而來的惡意,惡意集中的對準小小的少年,被惡意擦傷的地方永遠也好不了。
那是一個肮髒的房間,外麵烏雲密布,灰暗的光照在少年的身上,讓少年的傷痛每一寸的都暴露出來“......,嗯..想讓我幹什麼....倒是說啊!”少年憤怒又帶著幾分虛弱的說道“你們為什麼不能都去死!”帶頭霸淩她的女孩戲謔的回到:“還有勁叫啊?嗯?就是看你不順眼!嗬,什麼時候打你還要跟你說了呢,憐聞初?”女孩惡狠狠的掐著憐聞初的下巴逼著他與自己對視。憐聞初像是被掐了尾巴的魚,女孩像是勢在必得的漁翁,享受著收獲的快感。
但是真的就這樣了嗎?
憤怒充斥著憐聞初的頭腦,雙手撐著牆壁緩緩蹲坐起來,灰色的工裝外套向下滑落,頭發遮擋著他的雙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憐聞初修長白皙的手指稍稍動了動,在空氣中凝結的水珠變成了利刃刺向了那些施暴者,鮮血濺出,他們臉上一個個寫著不可置信,然後是憤怒,可惜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再支持他們在做出別的舉動了。這一瞬間憐聞初像是解脫了,但是又迷茫的看向那些屍體,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呢?憐聞初隻知道現在自己真正的輕鬆了,默默的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殺了他們甚至輕鬆的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很自然的就凝結了水珠,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很需要用這一點點的喘息時間休息休息了。
他來到了鐵欄杆旁,翻出了這個令人作嘔的校園,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公園的路上,
但接下來命運的天平還是沒有傾向他,可是命運何時公平過呢?
他不知道他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這個世界,他明明答應過自己的母親好好學習,你答應過母親好好活著,可是憐聞初已經沒有這個勇氣了。長達四年的孤立排擠謾罵毆打,就算是報了警也沒有用,最後還是會以他們都是孩子結束。因為自己家裏也沒錢,母親不同意給自己買校服於是就穿上自己的衣服來學校,沒少受老師的刻意辱罵。經過了這些內心反倒沒有成長心靈的巢穴偏向了極端......
等到了放學的時間憐聞初從公園走回了自己家裏,變成了和之前一樣陽光的樣子,他的父親已經離世九年了,自己的母親也因為這件事哭了很久蒼老了很多。屋子裏暖黃的燈光打到少年的臉上,直到現在才有時間看清他的容貌。空洞的丹鳳眼,棕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右邊的唇角還有一顆小痣點綴,它在偏下方一點,襯的憐聞初更加動人心弦,留著微分碎蓋的發型,頭發很黑很密,像一隻小黑貓,時都會傲嬌的上來撒嬌,穿的也很隨性,黑色的闊腿褲,黑白色的運動鞋,灰色的工裝外套和一件白色的打底襯衫。聲音也是陽光中帶點陰柔。他回過神來,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又變回了以前那隻陽光開朗的大狗狗,憐聞初知道母親不想聽到學校裏不好的事情,所以每次經曆過這些事情都會選擇沉默,用開開心心的神情安慰著母親。
“憐憐回來啦?想吃什麼啊,今天沒有惹事吧?”一位老人慈祥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自從父親去世後,肉眼可見的變得白發蒼蒼,憐聞初知道母親很傷心,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每次母親哭的時候隻能默默的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