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瑤搖頭：“那不行，他們兩個暫時還不想下去。”
老頭幹巴巴道：“哦。”
隻是不想下去就把他們留在這裏嗎。
小年輕也太好說話了一點吧。
見梁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巫瑤眼珠子一轉：“梁大師是覺得我不可以留著她們在陽間嗎？”
老頭：“額……也不是說不可以。”
主要是沒這個先例啊。
以前那些人養鬼一個個不都是邪道嗎。
像巫瑤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老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不過看那兩隻鬼身上的，隻有陰氣，沒有煞氣，應該是沒有害過人。
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老頭已經盤算著到時候要不要找人盯著巫瑤一點了。
可巫瑤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揚聲道：“既然梁大師覺得沒問題，那沈舒意、小黑，你倆出來認一下臉吧，免得以後遇到玄學協會的人被誤傷了。”
這老頭看著官挺大的，在他麵前過了明路的話，應該好一點。
梁鎮：……
他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那兩個房子裏飄出來一鬼一蛇。
這下梁鎮是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鬼竟然是紅衣厲鬼。
他看得出來，巫瑤和紅衣女鬼之間並無聯係，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覺得危險。
沒有了牽製的紅衣厲鬼，要是哪一天忽然開始做亂，誰能攔得住？
梁鎮頓時警惕起來，手也暗暗壓在了腰間的桃木劍上。
沈舒意靜靜飄在巫瑤身邊。
自從她變成鬼以後，還沒正經遇到過道士之類的人。
她本來是不想出來的，誰知道這老頭會不會突然暴起，把她一刀斬了，她剛剛和那個羅譽打了一架還沒修養過來呢。
可是巫瑤都這麼說了，她又不能不給巫瑤麵子。
見那老頭看過來，沈舒意擠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你好啊，梁大師。”
梁鎮：……
該說不說，自從他出師以來，還沒和鬼這麼和平相處過。
梁鎮尷尬地點點頭：“你好。”
他又看向一旁的小黑蛇，盯了片刻後，他有些遲疑道：“這蛇？”
巫瑤點點頭：“它曾經是家仙，後來意外身故，我就把它留在身邊了，要不然它那麼多年的修煉不是都白費了嗎。”
梁鎮暗自咋舌。
家仙居然還能意外身故，肯定是被人害了，多年修為一朝消散，定然怨氣十足，沒想到居然這麼安分地待在巫瑤身邊。
她到底有什麼本事！
梁鎮覺得自己對於巫瑤已經很慎重了，沒想到還不夠。
巫瑤卻沒想那麼多：“梁大師剛才說你們是一個玄學協會是吧？”
梁鎮點頭：“是，怎麼了嗎。”
巫瑤笑眯眯道：“你和警察同誌一起來，應該是官方那邊掛得上號的那種機構吧？”
梁鎮有些遲疑：“……是，你有什麼問題嗎？”
巫瑤搖頭：“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你看，我家的這兩隻鬼安分守己，我也擔心以後萬一哪天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們兩個被你們逮住了什麼的，所以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身份證明什麼的。”
梁鎮有些艱難地道：“身份證明？”
巫瑤認真點頭：“對啊，活人都有身份證，鬼也可以有嘛，這樣以後你們的同事要是遇到她們的話，也好放她們一馬。”
梁鎮：……
這倒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畢竟以前遇到鬼，要麼是惡鬼直接打散，要麼就送去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