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1)

楔子

九月的重山市雖然已經出伏,但仍然餘熱未消,城市的快速發展讓樓與樓的間距愈發逼仄。空調外機吹著空調外機發出嗡嗡嗡的聲響,混著冷凝水滴答滴答的讓衣服更加黏糊的貼在身上。

是夜

“— 嘀 ——— 嘀 ————”半死不活的蜂鳴聲出現,打破了這嗡嗡作響的安靜夜晚。

黑暗裏隻有一塊老式液晶屏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屏幕上如死亡心電圖的直線跟著彈起兩個微弱的波峰。

啪!一雙枯槁的手用力抓起那台不大的背頭顯示器。

眯著眼努力的把臉湊了上去,直到鼻子快抵住屏幕。

那是一張布滿皺褶的老臉。大鼻頭濃眉毛,倒是不顯得可怖。隻是滿臉的胡子亂七八糟的生長都快和眉毛連在了一起。

“ 找到了! 找到了! !”邋遢的老頭死死盯著屏幕那微弱的起伏默默念叨著。

“果然……我的理論是正確的!!”

“我沒有錯!”

“都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抓到你了……嘿…嘿嘿…嘿嘿嘿嘿……”此時邋遢老頭抱著大背頭顯示器忽而大叫,忽而低頭呢喃,瘋瘋癲癲,眼裏透著說不出的迷戀和一絲絲的詭異……

“我…我說……嗝…我說老瘋子…半夜不睡覺,你又在…嗝……什麼瘋…”一個醉醺醺的男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哢嗒…”伴隨拉線開關開啟,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滅閃爍幾下努力的亮了起來。隻見這是一個似防空洞般的建築。弧形的房頂上吊著一盞老式電燈,房間不算很寬,卻異常的長,孤零零的吊燈照不到盡頭。隧道般的房室內,一大堆模樣奇怪的機械結構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仔細分辨的話依稀能看到各式各樣電器的零件被一根根電線盤根錯節連接著最後歸束在一台同樣古早的主機上,再單薄的連接著那台大背頭白色顯示器。

此時老頭正抱著那台顯示器仿若抱著一個絕世的美女,一邊撫摸,一邊喃喃。

遠處,光隱隱能照到的地方。一個人影歪歪斜斜靠在牆邊,穿著一件騷包的卡其色風衣,臉藏在陰影裏看的不真切。一隻手保持著拉燈繩的動作,仿佛是借助燈繩的力量讓自己能勉強站立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瓶看不清是什麼的酒往嘴裏不時灌著。

“酒鬼!我抓住它了!”抱著大背頭的老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抬頭衝著角落裏的酒鬼激動大喊。

“有人降臨過!”

“不是單向的!”

“我可以繼續我的研究了!”

“不是幻想!不是發瘋!!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可以證實!!一切都能改變!!”瘋老頭起身一步一步朝著角落裏的酒鬼走去,越走越快,直至瘋狂的撲向酒鬼。

“砰!”兩個人影一同摔倒在地上

“找到它!酒鬼!!”瘋老頭雙目通紅,壓在酒鬼身上,緊緊攥著酒鬼的衣領大喊。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它是突破口!它能證明我們沒有做夢!!不是夢!!你明白嗎?!一切一切都可以帶回來!!”瘋老頭歇斯底裏道。

“給我線索。”酒鬼聽到瘋老頭的話,再也不複醉醺醺的做派,目光清明,任憑瘋老頭如何歇斯底裏,他平淡的不帶一絲情緒的問道。

“能被這些破爛監測到,說明它就在重山市!”

“具體是誰?你不知道嗎?”

“就像我們……嘿嘿嘿……就像我們做的那樣……即是規則之內……又反常的事發生了……嘿嘿嘿……你一定能找到的!”瘋老頭又開始低聲呢喃,說了一些雲裏霧裏的話,但酒鬼似乎聽懂了。

一把推開瘋老頭,酒鬼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提著酒,一言不發的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