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的眸子裏透露出一絲不解。
“你什麼也不記得了，包括我，也包括祂。”
“但是，很殘忍，以前的事情。”
司元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心髒那兒卻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
良久的沉默過後，司元問出了心中的猜想。
“所以，我是零號嗎？那具零號實驗體。”
他點了點頭。
“我是一號，你的附屬品。”
“他們讓我帶走你，可是我看見你，我就不想了。”
一號的語氣平淡，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們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一號的手揉向司元的頭，司元身體一僵，不適應的躲開，留下那隻手僵在原地。
“司元，答案，你要自己去尋找。”
司元好看的眉眼垂了下去，有些不解，那些什麼答案，他不想尋找。
禱告椅上的屍體慢慢騷動起來，司元望向身旁的一號。
“這也是他們的傑作麼。”
一號點了點頭，眼神淩厲，他用翅膀將司元攏在身後。
“我會帶你出去。”
安靜的黑暗中出現掌聲，掌聲每拍一下，禱告椅上的屍體逐漸遲緩，直到僵直在原地。
“祂”的身影漸顯，眼含笑意。
“小司元，需要我幫你解決掉身邊這個劣質的複製品嗎？”
“祂”緩緩開口，語氣盡是充滿戲弄的惡意。
司元眼底出現一絲錯愕。
“塞西爾？”
一號眼底出現困惑，他擋在司元麵前，與“祂”對峙。
“祂”搖了搖頭，塞西爾的麵貌緩慢變成另一個人，那個有點神經質的金發男人。
“這次見麵，你有給我想好名字嗎？”
隨著“祂”的上前，周圍的屍體形成一個圓圈的姿態，將一號和司元團團圍住。
“祂”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一具屍體靠近，一號揚起鐮刀利落的將屍體削成兩截，司元被他牢牢護住，他揚起下巴，眼神冰冷，在司元看不見的地方，一號朝著“祂”做出口型。
“你不也是劣質品，高貴什麼。”
在司元的視線看來，原本笑眯眯的“祂”臉色突然陰沉起來，周圍的屍體發了瘋似的攻擊。
血液的腥臭味熏的直叫人作嘔，眨眼間，又是一個屍體被削成兩截。
一雙慘白的毫無血色的手抓向司元，好在司元反應快，他抓住那雙手，往後一折，屍體被狠狠摔在地上。
軟趴趴的肉七零八落，司元回眸對上“祂”那雙漆黑的眼。
“祂”生氣了，隨著“祂”的輕輕揮手，周圍的屍體瞬間化為齏粉。
無形的手掐住一號的脖子，一號臉上暴起青筋，露出痛苦的神情。
司元握緊了拳頭，那把鐮刀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揮起鐮刀，衝向金發的神明。
一縷金色的發絲被割斷掉在地上，然後變成灰塵，徹底沒入地底。
“原來你會為了別人把利刃揮向我。”
“祂”輕聲說著，神情沒有了往日張揚。
司元被迫半跪在地上，他頂著威壓抬起頭，與那雙漆黑的眸子對上。
“你不是塞西爾，你到底......是誰？”
“零號研究所跟你有什麼關係？”
“祂”輕輕撫摸著司元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