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站。

“媽,做人真的好累,我下輩子還是做狗吧。”

一身湛藍服飾的青年一臉愁容的朝著身旁的中年婦女傾訴道。

“有啥苦不要一個人承擔,和媽說說。”

中年婦女抱著青年一臉慈祥的輕拍著青年的後背說道。

“要是下輩子真當了狗,在路上要是遇到了媽,記得狂吠幾聲,媽知道是你,把你帶回去,還養你。”

林澈就坐在一旁玩著手機,聽著兩人的交流內心不免有些觸動,畢竟自己從記事起就已經在孤兒院了。

在孤兒院,林澈有著與別人不同的一頭白發,因此林澈從小就不合群,經常搞得其他小朋友不開心而被打罵。

被孩子打,和前來領養的家長罵。

罵林澈是個怪孩子,罵林澈活該是個孤兒。

久而久之,習慣了,林澈就變得沉默寡言的,老是板著個臉笑也不會笑,結果更不討人喜歡了。

到了十六歲,林澈就到了收養截止年齡,於是就被孤兒院放出來打工了。

沒有學曆,沒有處世經驗的林澈隻能待在一個小餐館刷碗,住著三百一個月的老舊出租屋。

生活雖然艱苦,但是勉強也能過下去。

雖然要是某一天林澈倒在了出租屋裏,怕是隻有等房東收租了才會發現他。

“穿雲路到了,請到站的旅客從後門下車。”就在林澈思索間,公交車到了。

44路,沒錯了。

林澈收起手機從前門走了上去,隨後那個一臉愁容的青年也跟著上了公交車,在窗子邊和他的母親揮手告別。

林澈趕的快,坐上了最後一個座位,正當林澈想再掏出手機的時候,一道身影來到自己身前。

正是一臉愁容的青年,似乎也是不留意,他並沒注意到身前的林澈。

而林澈則通過他的胸牌了解到了他的信息。

雲海市第十中學,22級3班,羅坤。

林澈麵露思索狀,這個學校他聽過,是一個才建起來沒兩年的高中。

由於學校領導層想要幹出一些事跡來,這個高中可是以嚴格而出名。

課間不允許玩耍。

上廁所或是吃飯不允許用走,至少得小跑著去。

午睡隻有十五分鍾,晚上十一點半睡,早上五點半起床。

上課雙手必須在桌麵上等等,這些都是出了名的,林澈刷鬥音就刷同城的,因此經常刷到。

但是學校畢竟新建,生源不好,都是些差生,根本沒那麼愛學。

就導致不少學生抑鬱,學校投訴信天天都有。

還是因為前不久跳了一個引起市領導的注重這才將校規改成現在這樣,不然聽說以前更嚴。

比如沒有午睡,晚上十二點睡,早上五點起床。

哪怕是林澈看了都搖頭。

隨後林澈還是拿出手機刷起了鬥音。

“公交車司機報複社會,將公交車開入湖中後消失不見……”

一打開就是一個大新聞跳了出來,然而林澈還沒看清楚,就顯示該內容已刪除了。

再搜索卻什麼都搜不到。

林澈皺了皺眉頭,他感覺那個視頻裏的場景好熟悉,但是沒看清楚林澈也不敢確定。

想了想後,林澈沒太在意,或許是錯覺吧,於是林澈又往下刷起了各類小視頻。

不知過了多久,林澈感覺不太對勁,今天刷視頻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按理來說他應該早就到站了。

再看向時間,發現時間停留在了上車剛開始刷視頻時的12:27。

看了看周圍,人群和車輛都井然有序的行駛著,好像並沒有問題,建築也還是熟悉的建築。

轟隆隆!

然而,忽然一下猛烈的撞擊直接撕碎了窗外的場景。

對,就是撕碎,窗外的場景就像是二維平麵上的畫布一樣被撕碎了去。

而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望不穿的迷霧與樹木,整個山林之間彌漫著霧氣,視野範圍最多有三米。

公交車也正是猛烈的撞到了一棵大樹之上才停了下來。

公交車的車頭直接凹陷了進來,司機已經是被擠壓的血肉模糊了。

車上也是亂作一團,剛剛撞擊不少人都受傷了,加上司機淒慘的模樣,那種視覺衝擊讓一群人鬼哭狼嚎的。

林澈也在剛剛的撞擊之中摔倒了,但是相比於其他人,林澈出奇得冷靜。

哪怕是腦袋上流下滾燙的鮮血都沒讓林澈驚慌失措,反而是在竭力思考是怎麼回事。

車的周圍都是樹木,樹木很密集,幾乎將公交車給圍住了。

這種情況下,公交車是根本不能開進這個位置的,但是偏偏公交車就出現在了這個位置。

難不成是從天上飛進來的?

牛頓:無所謂,我會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