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午後,烈日當空,陽光熾熱無比,曬得冒衝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此時此刻,他剛剛完成一場戲的拍攝,按照以往的習慣,韓波狂會立刻出現,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拎著巨大的水壺,一路小跑過來。
然而,冒衝在原地等待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看到韓波狂的身影。
無奈之下,他隻好帶著滿腹的怨氣走到旁邊的陰涼處坐下。
他回頭看了一眼早上的小助理,臉色陰沉地問道:“韓波狂呢?”
盡管韓波狂離開還未滿一天,但冒衝卻感覺好像已經有好幾個世紀沒有見過他了。
小助理輕輕地為他扇著風,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您說的是那個小保鏢啊?昨天就被陳哥給辭退了。”
“什麼?!”冒衝猛地站起身來,滿臉驚愕,“他被炒魷魚了?這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小助理連忙捂住嘴巴,無論冒衝如何追問,她都不再說話。
冒衝憤怒不已,順手抓起一副墨鏡,氣衝衝地向外跑去。
“你去哪兒啊!下午還有好幾場戲呢!”
“衝哥!衝哥!!!”
在蘇家大院裏,韓波狂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下,眼神迷茫地望著天空中飛過的小鳥。
“這麼熱的天氣,冒衝那大傻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記得塗抹防曬霜呢。”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解雇了,韓波狂心中不禁一陣苦澀。
“我都離開快一天了,也沒見他來找過我,我又何必還為他操這閑心呢!”
韓波狂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低下頭,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石子像子彈一樣飛射出去,撞到牆上後又迅速彈回,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韓波狂痛苦地捂住受傷的地方,嗷嗷叫了起來,淚水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該不會是冒衝一直盼望著我離開吧?隻是因為我們是老同學,所以他不好意思親自出麵,才讓陳哥動手......”
韓波狂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不停地流淌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憐。
“我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這樣對我,冒衝你丫真是沒良心的!”
正在他哭得悲痛欲絕之時,大門忽然發出“嘎吱”一聲響,緩緩打開了。
他迅速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是蘇禦,心中頓時悲喜交加,眼淚愈發洶湧地流了下來。
剛嚎了兩聲,便看到蘇禦身後緊跟著一個人。
若是吳比那倒也罷了,畢竟大家相識已久,彼此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什麼狼狽模樣都曾被對方目睹過。
但眼前之人卻是個生麵孔!
更糟糕的是,此刻他的鼻尖上還掛著一個碩大無比的鼻涕泡呢!
韓波狂頓覺尷尬萬分,立刻掀起衣角遮住自己的臉。
“蘇禦,你這個家夥,回家怎麼也不曉得事先說一聲啊!”
“拜托,這裏可是我家。”
韓波狂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氣呼呼地用力扯下衣服,惡狠狠地瞪了蘇禦一眼,然後轉身風風火火衝進洗手間。
蘇禦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回過頭來笑著對宋征介紹道:
“這位就是韓波狂,也是你的學長。”
宋征此時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了,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