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飽喝足,剛走出店門,發現麵包車早已不見蹤影。

蘇禦剛隻顧著調戲吳比,忘記車上還有個倒黴司機了。

他搖了搖頭,徑直往自行車走去。

“去哪兒?”

“上山,找莫以談談。”

一聽到要搞事情,吳比一下子就來勁了,這段時間都在陪蘇禦跑步,拳擊都落下了。

還是蘇禦懂他,現成的人肉沙袋可比掛在院子上那個好打多了。

大山深處,莫以一行人還在地毯式搜索著,一個電話打進來,他的臉色愈發黑沉。

他聽著電話一聲不吭,使勁咬著牙,腮幫子都被撐大不少。

咚---

手機在地上碎成幾片。

“一群廢物,通通都是飯桶!”

保鏢團訓練有素,靜靜站在一旁待命。

沙沙---

輪胎和泥沙路摩擦的聲音傳來,倒黴司機跳下車。

“莫總,他們回周姨小吃店了。”

莫以取下眼鏡,掏出帕子擦拭著,他眸中閃爍著狠毒陰鬱的光芒,令人感到莫名的戰栗和恐懼。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嘴角微勾。

“走,去吳家。”

幾輛車一大早風風火火衝上山,這會兒又一輛接著一輛往山下跑。

突然,跑在最前麵的車一個急刹車,後麵幾輛差點追尾。

莫以捏了捏眉心,“又怎麼了?”

“莫總,前麵一群人圍在前麵,我這就下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

莫以朝他擺了擺手,抬眼望去,那群人慢慢往山上移動。

一分鍾後,探信的那人回來了。

“莫總,是唐朗。”

莫以有點詫異,一個舍棄的棋子,怎麼還在棋局蹦躂?

“他怎麼會在這兒?”

“聽圍觀的人說,他是來贖罪的,從山腳下三跪九叩拜上山,膝蓋和頭都磕破了。”

莫以冷笑一聲,“蠢貨,與其在這兒祈求神明顯靈,還不如早些回去準備後事。哼,等這事兒結束了,也該輪到他了。”

說著,他掏出一遝鈔票,“叫那群人滾開,別擋道。”

“是......”

片刻後,莫以一行人的車拐出大路,吳比才剛剛駛進大山。

山林的樹葉沙沙作響,隨著風搖曳,不少枯葉落下,山上的溫度本就比山下低不少。

吳比一直都在蹬車,倒還沒多大感覺,甚至有點兒想出汗。

蘇禦就慘了,他斷袖的那隻手裹進衣服裏,另一條袖子隨風揚著,兩隻手不停摩擦,微微暖意起不了半點作用。

蘇禦一陣懊悔,剛才光顧著盡快上山解決莫以這事,都忘記回家換套像樣的衣裳。

望著吳比賣力的背影,蘇禦眼睛一亮,掀起吳比的衣服,鑽了進去,雙手緊緊扣在吳比的腰身上。

蘇禦仿佛落入一灣溫泉,水麵蒸汽朦朧,淡淡的香水味縈繞。

他不禁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呼出的氣息落在吳比的後背,像是一根狗尾巴草輕輕撩動吳比的心。

溫泉的水溫漸漸發燙,吳比的身子像是加了煤炭的小火爐,溫度蹭蹭上漲。

蘇禦猛地睜開眼,輕輕拍了下吳比的後背。

“難怪你不怕冷,我在裏麵都快被你燙熟了。”

“......”

熱氣上騰,將吳比的臉都燙紅了,吳比舔了下嘴唇,蘇禦這家夥,真不知道他在玩火麼!

他輕咳兩聲,企圖用蹬腳踏子轉移注意力。

可是他越是想逃離,身上的熱氣越是往下沉,最終凝聚到同一處地方,悄悄抬起頭。

眼看那不爭氣的東西就要碰到蘇禦的手臂,蘇禦卻猛地鬆開手,鑽出外頭。

蘇禦倒是不冷了,吳比隻覺得心寒得緊。

他扭頭望著蘇禦,咬牙切齒道:“今晚再找你算賬。”

蘇禦雙目清澈,“嗯?你怎麼了嗎?”

他那懵懂的樣子令吳比有點摸不透,隻能悶聲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