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吳正豪懷疑的眼神,孫思年倒是坦坦蕩蕩,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他笑眯眯地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吳正豪的骨盤裏。
“連我都能收到消息,看來你家裏也不怎麼太平呢。”
次日,吳家大半的保姆都被遣散,留下來的,都是跟隨吳正豪多年的人。
而留下來這些人,以為被趕走的那些都是摸魚被發現了,皆是人心惶惶,擔心下一個被送走的,會不會是自己。
這一整頓,家裏的員工幹起活來可認真了。
吳正豪才從書房出來,差點滑倒在地。
地板被擦得亮晶晶,BLINGBLING閃著光。
這時,蕭散端著一杯咖啡,緩緩上樓,瞧見吳正豪臉色不悅,急忙問道。
“大早上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吩咐下吳媽,地板是用來踩的,讓她們沒事別打蠟。”
蕭散捂嘴笑道:“還不是怪你,現在院子裏的人都少了一半,她們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麼。”
吳正豪接過咖啡,抿了一小口。
“你在家的時候也稍微觀察下,要是看到可疑的人,直接解聘就行。”
現在他隻要看到吳家裏有人在交頭接耳,都會起疑。
蕭散替他理了理胸前的領帶,抬手撫平吳正豪的眉心。
“知道了,家裏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目送吳正豪離開後,蕭散轉過身,望著嶄新的家具。
先前的家是莫仁慈一手布置的,雖然看著高檔,實則冷清。
可家始終是用來住人的,在蕭散的布置下,整個吳家煥然一新,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她開始慶幸聽了蘇禦的建議,不僅將手裏那塊燙手山芋給丟了出去,就連吳家也順帶整成自己心儀的樣子,這是她嫁入吳家以後,第一次打從心底開懷的一天。
她斜靠在新買的貴妃椅上,拿出手機,笑著撥通閨蜜的電話,難得正式入駐,怎能不向閨蜜得瑟得瑟。
--蘇家大院--
雨過天晴的天空,比平時都要清澈許多,隻是刮來的北風依舊寒冷。
太陽還沒有露臉,院子裏靜悄悄,那棵光禿禿的樹在朔風鼓動下輕輕搖曳,吱呀吱呀響。
房內的衣物散落一地,床上的被子亦是胡亂交疊在一塊。
砰砰砰---
“蘇禦哥哥,吳比哥哥,你們起床了嗎?”
朵朵清脆的聲音打破寂靜,她趴在門縫偷偷往裏探,捂嘴笑著。
入冬後,太陽本就比平時起的晚,更別提屋內那倆人。
昨晚蘇禦才剛到家,就被吳比連哄帶騙地實現願望。
吳比告訴蘇禦,在他回家之前,他已經在蛋糕上重新插了蠟燭,這回可是他自己吹滅的,那願望自然應該可以實現。
蘇禦哪裏肯從,他反駁道:
“要是願望是吹蠟燭就能實現的,哪裏還需要奮鬥?大家都改行做蛋糕許願得了。
所謂願望,就是打從心裏的期望,為了這個期望而努力奮鬥,這才是願望存在的意義。”
吳比覺得蘇禦說的有道理,於是他努力製服蘇禦,將他綁進房內共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