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義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拿起對講機用盡全身力氣吼道。
“查,必須給我查,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都敢欺負到我莫家頭上來了!”
送走算命先生後,莫仁義喊住莫以,聲音沒了剛才的關切,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蘇家小子那事兒暫且不說,要是真把吳比給整死了,你看吳正豪不跟我們拚命?你說你也經商多年了,怎麼就被蘇家那小子給算計了?要再有下次,你自個兒看著辦。”
“...”
“頂心煞這事兒就交給你處理了,這幾天你先不要回公司,等我把一切安排妥了再說。”
“...嗯。”
莫仁義交代完一切後,頭也不回地坐上私家車。
莫以麵無表情地盯著遠去的轎車,抬手扯下額上的繃帶,完好無損,半點都不像病人。
在莫家這裏,親情這種東西,當然是做給外人瞧瞧便可,莫家骨子裏的理念是,利益大於一切。
先前莫仁義之所以去吳家鬧事,原本是想趁機多套一些吳家的股份,沒曾想被蘇禦擺了一道。
要是莫以真進監獄了,莫家的股票必定受損,他隻能先遵從合同上的條件,將莫以給保下。
至於不能插手吳家任何產業這種條款,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他走到那棵大樹邊上,一隻手輕輕拍打樹幹,另一隻手掏出手機,勾起嘴角笑道。
“好久不見。”
...
接連一個多月,蘇禦都定時晨起跑步,吳比陪伴在他的身側。
和吳比備考的那些時日一樣,他們奔跑在胡同附近公園的道上。
每跑兩公裏,蘇禦便會拿出筆記本,將身體上的所有數值給記錄下來,稍作調整之後,又進入新的測試。
每當這個時候,吳比則化身最為給力的後援軍,他身上背著一個行囊。
裏麵不僅有補充能量的飲料,還有一些壓縮餅幹。
他從包裏掏出一條手帕,為蘇禦輕輕拭去汗水。
看著蘇禦認真專注的樣子,吳比心裏莫名的有種自豪感。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蘇禦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健碩起來,原本的細胳膊細腿,漸漸有了肌肉覆蓋的線條。
那張臉比起之前,更是堅毅不少。
反觀吳比,卻因車禍留下的後遺症,他不再適合長時間跑步,隻能騎著自行車跟在蘇禦身後。
隱隱有被反超的跡象,吳比心裏暗暗擔心,蘇禦再這麼跑下去,哪天不會被反攻了吧?
每每想到這,吳比都會狠狠地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為此,他偷偷翹了不少課程,偷偷跑回醫院做康複。
直到那一天,他又一次翹課出去醫院。
剛跨上自行車,後座也隨之沉了下去。
他猛地回頭,瞧見孫禦坐在上麵,眉頭微微皺起。
這段時間,孫禦和盼盼幾乎是輪流上陣,每天變著法子吸引吳比的注意力。
今兒盼盼送早餐,孫禦就給吳比送愛心便當。
明兒盼盼坐吳比左邊的座位,孫禦就坐到吳比右邊的座位。
盡管吳比多次發聲抗議,她們都沒有消停的意思,反倒較勁得更加起勁。
後來不知道她們怎麼就立下賭約,一人隻能占用吳比一天。
而今天,正好輪到孫禦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