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莫以的身上，像是故意在逗人，避開了各種要害，但也夠莫以吃上一壺。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嘶...”
“...”
“是新誠的人嗎？嗷...嗯...你們那事兒我幫不上忙！”
“...”
“你們打我也沒用...啊...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
不管莫以怎麼提問，對方都沒有接茬，大概是打累了，打在莫以身上的力道逐漸變弱。
莫以趁著對方緩下來的瞬間，猛地起身，撞了過去，一陣熟悉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木質中帶著點檸檬和柑橘的味道，這個香水的味道，是吳比常用那種。
莫以狠狠抽氣，聲音更是冷冽幾分，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
“吳比！！!”
“...”
“你別不說話，我知道是你，你還在怪我殺了蘇禦是嗎？”
“...”
“你清醒點兒，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為了這麼個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打我，你瘋了嗎？”
“...”
“他母親色誘你父親，拆散你的家庭，他呢？更是混賬！你們吳家遲早要敗在他們母子手上！”
“...”
“是！是我把他車上的刹車板給撬了，我就是想要他死！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被他給迷惑，我這樣做於我又有什麼好處？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們吳家！！！”
對方明顯有了收手的動作，莫以還在想著一會兒鬆綁以後怎麼找吳比算賬，結果下一秒，一記帶著風的拳頭，加速往他臉上招呼過去，那力道，比剛剛砸在身上的都要重幾倍。
莫以的眼睛被砸碎，裂開的鏡片將他的側臉開花，血立馬滲透出來。
“吳比...你丫的...”
這一拳將他的腦袋給砸得嗡嗡直響，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
“難得中秋，你們今晚就留在這兒吃晚飯吧，莫以應該馬上就到家了，我還有幾個項目想和你商討呢。”
莫仁義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大門前，望著坐在車裏的吳正豪和蕭散，語氣裏沒有半點誠意。
吳正豪搖下車窗，朝他擺了擺手。
“今兒吳比剛剛出院，我們就不叨擾了，一會兒莫以回來了，幫我們帶聲好。”
“果然外甥還是比不上親兒子呀，哈哈...行吧，吳比那小子，在醫院裏躺了這麼久，性子應該也磨好不少吧？你們早點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們了。”
吳正豪將車窗搖上，端坐回去的時候，那張臉立馬拉了下來，吳比住院這麼長時間，莫仁義一次都沒有過去探望過，這會兒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敢情躺在醫院的不是他自個兒的兒子，就可以這般肆意。
得虧防窺玻璃的功能強大，不然莫仁義瞧見了，少不了又是一陣嘀咕。
車子慢慢啟動，蕭散伸手握住吳正豪的手，這才發現，吳正豪的手竟有些抖。
“正豪，你怎麼了？”
“...沒事。”
嘴裏說著沒事，額頭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蕭散瞧他炸毛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兩父子一個德行，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總是相反，卻又表情管理不善，每次都黑著一張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