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流鼻血了(1 / 2)

李安然回去後,發現陸羽書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之前被賀龍等人收去的馬車已全數歸還,藥材也都好好的裝在馬車上,茶肆那個小姑娘正在和季家兄妹說著話。小姑娘俏麗的眸中噙滿不舍,語調柔軟帶著無限眷戀:“季大哥,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嗎?”

季泊遠一身長衫,手裏一把折扇,豐神俊朗的臉上,嘴角上揚,笑意卻不達眼底,說出的話依舊溫溫和和:“怕是沒有機會再見了。”

小姑娘肉眼可見般的臉色暗了下來。

李安然淡然從旁走過,她現在知道男主為何知道山寨那麼多事,怕是利用美色勾引了人家小姑娘吧!

陸謹見她過來,從一旁端過一個陶瓷碗遞過來:“這是解藥,喝完我們就該出發了。”

喝完藥後,眾人出發,季家兄妹因為馬車被賀龍他們賣掉了,隻能向鏢隊借了一輛。眾人離濱州邊界也就一兩日的路程,怕路上再有變故,除了吃飯鮮少停留,快馬加鞭向目的地駛去。

這日進入濱州境內,臨近傍晚,眾人找了客棧入住。

夕陽西下,當天空最後一縷陽光消失殆盡後,暮色四起。

李安然坐在桌前就著昏黃的燈光寫著蔗糖的銷售方案,聽見身後有響動後回眸看去,心跳一下子漏跳了幾拍。

陸謹剛洗漱出來,偏頭正用方巾攪著自己的頭發,她穿著以往一樣的白色中衣,嬌嫩白皙的俏臉上帶著些許的潮紅,一雙含著鬱鬱秋水的眸子微微閃動,細瓷般白皙細膩的脖頸下,雪白的鎖骨若隱若現。

李安然覺得鼻子又幹又癢,霎時間,鼻子裏一股溫熱流下,她用手捂住的同時聽見陸謹的一聲低呼:“你流鼻血了!”

她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臉忽然漲得通紅。她起身的同時偷偷睨了陸謹一眼,發現她美麗的臉龐上此時正帶著薄薄的怒意,紅唇微抿,眉宇間有些許清冷。

李安然赧然地奪門而出。

陸謹看著倉惶逃走的人兒,還不忘回頭將門關上,她清冷的模樣瞬間軟和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悄然揚起,美人一笑,宛若寒冰乍融,傾國傾城。

門被人敲響,隨後是個溫潤的聲音:“陸娘子,我是季泊遠,有一事想要向陸娘子討教”

“何事?”她此時頭發已被擦幹,烏黑的長發披散肩頭,一隻手將頭發束在一起,皓婉一轉,拿了個木簪,將三千青絲固定在腦後。

“我這有一封令尊的信。”

陸謹迅速將外衣穿好,打開門,將季泊遠請了進來。接了信,隻見信中寫道:

謹兒,將你手中之物,交於執信之人。

陸謹黛眉微斂,原來此人就是爹爹說的特殊之人。她將懷中的木盒遞於季泊遠。

季泊遠接過盒子,看著眼前容貌秀麗的女子,眸光暗了暗:“陸娘子,季某有要事要去處理,就此別過,如若…”季泊遠掙紮一瞬,眼底仿佛有什麼光熄滅了,但還隱隱留著一點底火,期待隨時點燃。

“如若陸娘子將來遇到進退維亟的事,可來京都季府找我。”他說著解下腰間的玉佩,這玉隱隱有光彩流轉,不似凡物。

看著男人隱含星火的眼睛,陸謹此時哪還能不明白這男人的意圖。不過又是一個偽善的男人罷了。

季泊遠隻覺周身空氣一冷,對麵的女子,那雙好看的眼睛中好似淬滿了冰,一下能把人凍死。

“不必”聲音更是冷的嚇人。

他呼吸驀地一滯,閉起眼,深呼吸一口氣。他沒想到僅僅是一塊她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如此直白拒絕。等他再睜眼時,眼底已經清明。他將玉佩放置桌上,默然離去。

陸謹淡淡地掃了眼玉佩,轉身走向床邊。

月色深沉,隻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掛於月亮周邊。

街上人影稀疏,李安然邊走邊複盤今晚丟人的舉動,越想越覺得該找個地縫鑽進去,晚風徐徐,輕撫過李安然的臉龐,她走了好久才讓她原本滾燙的臉頰恢複如常。

該回去了!她抬腳正要往前走,一旁的暗巷裏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看見李安然,好似餓狼看見了食物,張牙舞爪的像她撲來。她心頭猛地一跳,這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吧?

她轉身拔腿就跑,哪知對方速度更快,她剛跑兩步就被對方拽住了衣角。她顫顫巍巍地回頭和對方爭奪那片衣角,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這街上又不是沒人了,幹嘛專挑她下手,這到底是倒了哪輩子的黴了,嘴巴顫抖得都快不聽使喚,哆哆嗦嗦語無倫次的叫道:“快,快放手,我要,就要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