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差點又呃屁……(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鵬飛終於又有了意識,不過,他覺得痛,頭痛得厲害,就像是有人正在拿大石磨子壓在己的腦袋上一般,偏生自己渾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別說動彈,就算是抬下眼皮,或者是抿下嘴皮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舉動,梁鵬飛隻能靠自己的耳朵來聽。

不對勁,梁鵬飛聽到了傳入耳中的洶湧海浪聲,再加上那種搖晃的節奏,讓常年押運貨物滿世界坐船的梁鵬飛明白了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當家的,少爺雖然走了,可您也該節哀啊。”一個較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我的兒啊,白發人送黑發人哪,我梁元夏怎麼這麼命苦……”梁鵬飛感覺到有人撲在自己的身上號啕大哭著,那人還真夠沉的,壓得自己差點就咽了氣。

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梁鵬飛腦袋完全糊塗了,自己的父親早就犧牲在了越南戰場上,沒過兩年母親也因為一場車禍身亡,而自己是父親的戰友帶大的,哪裏又跑出了這麼一個爹?

梁鵬飛忍著巨痛,正胡思亂想的當口,剛才最先開口的那人又說道:“來人,把當家的扶過去。你們幾個過來,跟我一起送少爺最後一程……”

就感覺有人過來搬起了自己,好幾雙手,把自己給搬了起來,然後放到了一張平板床?上邊,然後就覺得自己開始移動了起來。

那幾個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一聽之下,梁鵬飛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幫家夥嘴裏邊的少爺似乎就是自己,而且他們這些家夥正商量著把自己給丟進海裏邊海葬。

我靠,不是吧,這些家夥到底是哪來的瘋子,居然想把自己這個大活人搞海葬,梁鵬飛咬著牙根,積蓄著力氣。終於,在搖搖晃晃中勉強地發出了聲音:“放下老子……”

“咦,劉三哥,你說話呢?”一位正在抬著木板的家夥回頭問下另一個,那人回了一個白眼:“放屁。”

“可我怎麼覺得有人說話?”那人還有些不甘心地自辨了句,可惜沒有人聽他的,也沒有人聽到梁鵬飛那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聲音。

眯著的眼縫已經能看到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船尾,梁鵬飛真急啊,操你個姥姥的,自己這個狀態,進了水,等是是個秤砣,鐵定沒命。

終於,在那些人把梁鵬飛舉了起來,正要丟入海中的時候,梁鵬飛終於嘶著嗓子吼出了一句:“我日你奶奶的,放下老子!……”

聲音之大,嚇得這幾個抬著梁鵬飛的人手一軟一鬆,梁鵬飛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輕,然後,就見那藍色的海麵離自己越來越近,與海麵的撞擊讓他疼得幾乎再次昏迷過去,嗆了一口水之後,求生的欲望激發了他最後的潛能,手腳居然能動彈了,雖然無力,但至少能讓自己的腦袋伸出海麵,模模糊糊的視線裏,看到有人在那艘忙亂的奔跑著,還有好些人像下餃子一般往海裏邊跳,往自己這邊快速的遊來,還有那些叫喊聲,當有一隻大手緊緊地提住了梁鵬飛的胳膊時,梁鵬飛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暫時不用死了。

很好很強大,再次醒過來、腦袋被包得像是個印度阿三的梁鵬飛看到了一幫留著辮子著著腦門的家夥之後,還以為自己遇上了演辮子戲的場麵,可很快,現實就打破了梁鵬飛的幻想,他看到了兩個傷者,沒有人願意生生地把自己的手腳砍斷來拍戰爭場麵,那股子腥濃的血腥味,還有那裹著傷處的布條上浸出來的血痂,就算是再好的化妝師,也不可能化得如此逼真,再加上那些人身上賁起的肌肉和露在衣裳外的皮膚上遍布的傷痕,眼神不經意間流溢出的一絲絲如刀尖的寒芒,那種氣勢,與那些常年遊走於世界各地的雇傭兵比起來也不逞多讓。常年跟那些殺人如麻的戰士混在一塊的梁鵬飛本能地冷靜了下來,很顯然,這絕對不是醫院,更不可能是他媽的在演辮子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