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江羽潔說完,江嬋月從樓道口出來,隻感覺到一陣風刮來,一群醫生心急如焚的從她眼前奔過去。
醫生們的背影從她視線中消失在了江傅林病房門口,她知道裏麵可能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的架勢應該是江傅林出事了,雖然知道,但一點感覺也沒有,眼中隻有恨意。
這時衣服裏手機響了一聲,她拿出來一條消息彈出:“停車場等你。”
她坐電梯到停車場,找到南宮熙的車,剛坐上副駕駛,眼前就出現一個文件夾。
是她扔給江傅林的文件夾,她接過來打開一看,簽字的地方摁了個帶血的手指印。
“他簽了?”她狐疑,剛剛不是打死都不簽的麼?
“嗯。”
南宮熙俯身過去給她係好安全帶,順手挑起吹亂的發絲撫向耳後。
江嬋月把手中的文件合上,雙手垂放腿上,開心隻有一瞬,很快失落感湧了上來,很安靜,安靜到讓人心疼。
靜坐了會,自言自語道:“哥哥,我做得對嗎?”
她眼睛裏沒什麼焦距,這一句明顯不是在問他。
南宮熙倏地擰眉,收走她手上的文件,從副駕駛抽屜拿出一個黑色方盒放到她手上,語氣和以往一樣溫柔:“之前奶奶給的盒子,打不開,你試試。”
聽聞是奶奶給的,想起來之前她想搶的盒子,她這才低眸看手中類似魔方一樣的玩具,花紋別致,上下有兩個孔,看上去倒也不像玩具。
那盒子裏就裝了個這?
可看奶奶當時不想她碰的樣子,應該不可能。
江嬋月來了興趣,聚精會神的坐在那拚花紋。
她專注在這上麵,沒想其他,南宮熙才把車開走。
**
病房裏,江傅林才剛見了江嬋月這個不孝女不久,還沒消化完,又碰上目中無人的女婿,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南宮熙踩著亮白的地磚走進去,鞋尖停在地上的文件處,彎腰拾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走過去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你來幹什麼?”江傅林很不待見他,看到他比看江嬋月還難受。
“來關心一下。”南宮熙看他道。
“不需要。”江傅林一隻手輸液,另隻手擋在腦門上,他頭疼。
南宮熙痞笑了一下,翻開文件指著簽字的地方:“手健全就把字給我簽了。”
“……”
一句話氣得江傅林怒火中燒,臉色一白一紅的:“你休想!她就算嫁給你了,也是我江傅林的女兒,不是你們南宮家的人,還輪不到你插手。”
南宮熙半句都聽不進去,扯了扯耳朵,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那抱歉了。”
“南宮熙!你幹什麼?”江傅國在一旁看兩人談話,見南宮熙上手去碰輸液管,才開始心慌擔憂起。
江傅林手背上的針管血液倒流,一管子的血,南宮熙細長的指尖纏繞住針管,輕輕一扯,手背上的血管直冒血,江傅林捂著手,推開他:“南宮熙,我跟你勢不兩立!”
他手上占滿了血,南宮熙抓著他大拇指就按在文件簽字頁,骨節分明的手一鬆,放開他血糊糊的手指,眉宇間不動聲色的染上戾色,輕笑道:“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