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若一緩緩睜開雙眼,是純白的天花板,沒有任何裝飾,猛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自己房間,又緩緩偏過頭,看清了房間的環境,她徹底反應過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江若一啊江若一,早就給你說過喝酒誤事喝酒誤事,你怎麼就不聽呢?!
她忍著宿醉給身體帶來的不適感,掀開被子,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又換上了新的衣物,打算溜之大吉。
顧不得了,溜之大吉吧!
隻是,往往天不遂人願。江若一剛要拿著包開門準備溜時,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傳來,從外麵傳來。
沈信言從外麵走了進來,連同阿姨手裏那份早餐也被拿了進來。
江若一隻得乖乖地叫了一聲:“信言哥哥。”
“喝了我的酒,就打算這樣走了?”他自然地對江若一說道。
“我賠,我賠給你。”江若一卻是不自然地應著。
“酒可以賠,那其他的怎麼賠?”
“其他的什麼?”
“不記得了?”
“我還吃了其他東西嗎?”
“信言哥哥,我酒量淺,昨晚我好像不小心喝了一整瓶,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若一又裝作一副天真樣子心虛地補充道。
看著麵前的人,就這幾句話的時間,白皙的臉頰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就連那耳尖都已泛著紅暈。沈信言便不再問她,轉身叫她吃了早餐再回去。
江若一哪裏還有在這吃早餐的心情,於是邊轉身向門口倒退,邊同沈信言說著:“信言哥哥,我今天還得去趟學校,來不及了,就不吃早餐了。”
“嗯,我叫人送你。”
出了酒店,江若一拍了拍胸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慢慢落了下來。
想起來家裏還有給何婧怡準備的禮物,畢竟大學四年和她玩得最好了。於是又讓司機轉去了家裏。
不多時,沈信言安排的人便將江若一送到了家。
因為父母喜靜,江若一家是棟占地近五百平的複古式別墅,門前院子裏種了幾棵廣玉蘭,四季常青,江若一十分喜歡。
但京寧大學離這二三十公裏,加上交通擁擠,沒辦法住在家裏,於是江父便在學校旁邊的清江小區給她買了個占地一百多平的獨棟小公寓,上下三層樓,臨江而建,采光也極好,很適合畫畫,也深得她喜歡。她上學期間便多是住在那裏。
不過今年是大學最後一年,學校已經沒課,住在那邊的時間反倒是不多。
如今她的大學生涯也隻剩餘最後幾天,今天就是提前過去準備明天的畢業典禮,待畢業典禮結束她的大學也就要結束了。
吃了薛姨準備好的早餐,想到近期還要在那邊住一段時間,一些用慣了的畫畫工具得拿過去,便上畫室開始收拾。
是以,江若一是名小有天賦的美術生。
從入學第一天起,她就不喜上學,常常裝病賣慘求父母給老師請假,當然最後總是以失敗告終!
但她卻屢敗屢戰越戰越勇,直至高中,才發現文化課已經不占優勢。
好在從小興趣培養的琴棋書畫她做得卻是一等一的好,尤其以美術為首,算得上是極有天賦又極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