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京都再來人
“他生性詭異，喜樂無常。心情好時，就算分文不取，也會給人瞧病，心情不好時，就算拿出黃金千錠，他也不會皺一眉頭。你說他為了錢吧，又不像，不為錢吧，有時又會收取高額傭金。”
“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此人每救一人，便要殺一人。他說，這叫什麼收支平衡。我也搞不懂他是什麼概念。總之，找他治病的人，都會多多少少的給他辦事。”
“曾經有一位俠客，找他醫治好後，不肯履行承諾，最後被下一人追殺致死。”
這位望月老人也是世俗中人，收取報酬，也是為了生活。可他那救一人殺一人，韓曉生接受不了。但他一想到自己身上舊疾，還得需要別人救治，心裏深深的歎息。唉——
“那這位望月老人就沒有什麼喜好麼？投其所好不就能行了。”韓曉生覺得是人都有喜好，若是能投其所好，不殺人，豈不更好。
“沒用的，此人就此一條規矩，能夠遵守，他則盡心盡力的醫治。”
“傳言，曾經有一位豪門前來尋求醫治。望月老人提出要殺一人，方可為其治療，但那人不願傷其無辜，憤然拒絕。可傷痛不止，跪在望月老人茅屋前數日。望月老人打從他身邊經過，就如同隱形人般，眼不見。最後迫於無奈，那人還是命其族人將那人殺之。望月老人見得那人人頭之後，才領其進門醫治。”
“此人有冷血一麵，也有柔情一麵，曾經他為了救一人，上窮碧落下黃泉找一味主藥，也曾有過。所以說，此人不好評價。”
“這人如此古怪，難道就沒有人來劫走為其治病麼？”
“當然有，可被劫後，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提出先殺一人，方會下針醫治。多少人迫於無奈，都會遵從他的意願。”
韓曉生聽到此處，覺得望月老人的條件確實是強人所難，“他要殺之人是何樣的人。若是大奸大惡之人，除之而後快，有何樂而不為。若是忠義之士，難免下不了手。”
“這點倒是放心，他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當然也要看他心情來。”宋威笑著道，他所知的都一五一十的告知韓曉生，希望他能夠權衡利弊，早日治好。
翌日清晨，那夥從北方來的人突然竄到營帳外，亮出腰牌，守轅門的兵士見狀，心裏一驚，急忙通知宋威，“將軍營外來了一群人，他們身上有‘禦’字令腰牌。是否放行進營地？”宋威聞言，臉色難看，心想，聖上還是信不過他宋某人。也是，常年在外領兵，三五載不曾歸家之人，何來信用一詞可言。宋威歎息一聲。擺擺手道：“知道了。”
此時的宋威，並不覺得聖上親衛有甚了不起，大家都是兵，為何他要去轅門外迎接，先晾著他們一會再說。‘禦’字令腰牌！乃聖上親衛，隻有皇家禦用親衛才配得上使用“禦”字令腰牌。聽說能夠進入親衛的，都是一群武林高手，有些是朝廷招安，有些是自我投奔，但大部都是軍中好手，轉而內部升遷，一步一步接近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