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兄弟成仇兵戈相向
韓曉生哪知肖雨辰打的算盤,在他看來這“滄瀾境”就是別人放出來擾亂江湖的殺招。君不見那些為了武功秘籍的人,打生打死,卻是道在最後,什麼也沒撈著,反而丟了卿卿性命。於是,搖搖頭道:“肖兄,我勸你不要把精力放在虛無的問題上,回歸本質,務實那才是最重要的。”肖雨辰道:“什麼是本質?修仙長生難道不是本質麼?”韓曉生反問:“你見過仙人?”“沒見過。”“那你為何還要尋那虛無縹緲的事?”肖雨辰自是聽說過,他也不想說與韓曉生聽,冷聲道:“韓兄,既然你不想去,那麼把‘滄瀾玉’給我,我去尋來。”韓曉生搖搖頭道:“‘滄瀾玉’不在我這。”肖雨辰聞言一臉怒容,語氣冰冷,似有怨氣:“不在你這?那你一路逃亡作甚?”韓曉生聽著話,好似說他的不是,於在反問:“那你追什麼?”
“你不跑,我豈能追你?”
“你若追,我豈有不跑之理?”
兩人又回到爭論跑與追的問題上,肖雨辰不想理論此等無聊爭論,於是,質問道:“你要如何才能交出‘滄瀾玉’?”韓曉生斬釘截鐵的道:“說了不在我身,便不在我身,你今時問我,明時問我,依然是此答案。何不深究一下,你們當初滅陳家之時,是誰單獨行動,最後那人又去了何處?”
肖雨辰被韓曉生這一問,心中頓時疑心起來。他們當時一夥人進入陳府,先是悄無聲息的殺,最後不知是誰暴露了行蹤,引來陳家護院圍殺,在圍殺其間。,確有一人離開他們前往陳府後宅,可是他也隨之跟上,並未發現任何端倪。“你少來挑撥離間,當時並未有一人脫離我視線。”韓曉生問道:“真的麼?”肖雨辰沉默,他哪敢肯定,那人脫離他們不過轉瞬功夫,這點時間能做甚?他自是不信,就算是他,也是不可能的。
經過他們這一問一答,烈陽已升至半空,將幾人的身影卷縮在腳下,身上的汗珠滴落,打濕了衣襟。有幾人定力不夠,加上黃沙慢烤,上下烤炙,猶如一個巨大的烤爐,幾人早已昏頭轉向,辨不清南北。肖雨辰雖有所懷疑,可既然在這份上,那不拿下韓曉生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若真如韓曉生所說,被那人先取走,他不察,亦是他的罪過。畢竟追了韓曉生一月有餘,加上烈日烤曬,情緒焦躁,自是難辨真偽,於是大喝道:“韓兄,你我雖有共患難之情,可為了‘永生’隻好請你先走一步。”說完,一揮手,大喝道:“上,先捉住他再說。”數名匪頭聞言,提刀殺來。
韓曉生自知,今日是無論如何不得善了,肖雨辰的為人,雁過拔毛,就算不是他,也非得安個罪名,使得他不好受。於是,取下銀勾,雙臂一架,向前衝殺而去。他深知,肖雨辰此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除非把他殺了,要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氣。小虎兩人縱馬衝殺,一人大刀橫掃,另一人的刀便是往馬腿上砍去,兩人配合默契,韓曉生一夾馬腹,雙銀勾,一挑一撩,擋住他倆人的絕殺,你來我往之間,鬥了數個回合。韓曉生的銀勾猶如出洞之蛇,又如雲中蛟龍,來去之間,捉摸不透。肖雨辰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低聲說道:“想不到他的武功,比之幾年前又要強上幾分不止。”
幾人馬背上的功夫有限,根本不會甚上陣殺敵的馬技。紛紛跳下馬背,肖雨辰眼見他們兩人一時半會拿不下。於是,又叫上兩人圍攻。四人形成合圍之勢圍攻,刀槍劍戟,一人橫刀劈來,韓曉生飛身而起,橫移半步,躲過劈來的刀。小虎舍棄大刀,扯出一杆長槍,槍出如龍,點、刺、撩、切招招用盡,卻是沒能傷及韓曉生分毫。長槍雖有一寸長一寸強之理,可在高手麵前,長短的距離已經不是勝負的關鍵。韓曉生使出銀勾黏字訣,黏住小虎長槍,似有吸力一般,小虎的長槍始終未能甩脫。小虎右手執槍,身子在槍身左側一轉,揮出一掌,欲要拍中韓曉生的檀中穴,震退他,使其銀勾撤開。隻見韓曉生雙手銀勾向下一拖,迫使小虎掌力未開,反而被他長槍所製,眼疾手快間,小虎化掌為指,內力施轉,一股氣勁打出,要擊中韓曉生鳩尾穴。
韓曉生不得不撤了黏字訣,左手銀勾擋住長槍,右手銀勾向前橫切,往小虎腰際斬去。要說這銀勾,原先是沒有刃的,隻有銀勾末端之處方有,韓曉生在練習時,改變原有的固有招式,覺得銀勾也可如劍般施展,為此他還學了一套劍法來匹配。銀勾有刃,便可橫、切、豎、抹等招式變化,更加增強銀勾的威力,使其傷害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