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1 / 2)

第九節 借酒消愁愁更愁

韓曉生則是來到後院,陳家小公子睡得正酣,他瞧上一會,見他沒有醒來,輕歎一聲。於是,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一個閃身,坐在屋簷之上,心情繁複的望著天邊,不知從何處得來的一壺酒,喝起來。正喝得起勁,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出手搶過他手中的酒壺,韓曉生手腕一轉,躲過了那隻搶奪之手。然後噌的站起身,向後掠去數步,看著來人。那人見一招不著,使出擒拿手,右手變爪,直撲韓曉生拿酒的右手手腕。韓曉生左手以掌代刀,切開那人的抓力,右手酒壺放於腰間,空出的右手連出幾指,意在阻止對方的攻擊。

那人變爪為掌,與之對上一掌,兩人各自分開,不相上下。頃刻,那人再次攻上來,這次以猴拳為攻,韓曉生不慌不忙見得對方拳掌靠近,右手向下,擋住對方攻勢,往下一壓,化解那人直襲他腹部的招式。那人見一招不著,又是連攻數招,招招被韓曉生化解。於是改換大擒拿手,拿人經脈,再次出招,抓向韓曉生肩井穴。

韓曉生左肩一沉,右手迅速拿住那人手腕,向外一翻,那人便是朝著韓曉生右邊翻轉一圈,同時左手攻擊韓曉生膻中穴,韓曉生左腳踢出,那人左手擋住踢來的腳,右手反掌變指,輕輕一點韓曉生右手的陽穀穴,韓曉生吃痛,放開那人右手。那人在空中連翻數圈,最後穩穩落在屋頂。

兩人的戰鬥隻是在瞬息之間,此時正是月色當空,韓曉生住處更是沒有一個巡邏的士兵,他們的打鬥也並未吵醒正在沉睡中的陳英傑。那人一踏輕點瓦麵,再次向韓曉生撲來。韓曉生退步,一步不慎,踩破一張瓦片,驚醒睡夢中的陳英傑,可是他卻沒有睜開眼,像是知道有人在他屋上打鬥一般,翻個身繼續睡。那人趁其不備,拿到韓曉生掛在腰間的酒壺。韓曉生微怒道:“你是何人?”那人停下攻擊,一跺腳,生氣的說:“在下隻是聞到酒香,想要喝上一口而已。”韓曉生聞言,一陣無語,你想要喝酒就喝酒嘛,上來就開搶,算什麼事,還以為有人要偷襲自己呢。

那人搶過酒壺,喝上一口,隨後讚道:“好酒。江南的杏花酒,得有十年了吧。”韓曉生聞言,是個識酒之人,當下便是收斂氣息,看著眼前之人,一身貂裘,右腰間掛著一把刀,刀柄處那顆珍珠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左腰間卻是一個酒葫蘆,酒葫蘆做工精美,像是有人刻意在上麵精雕細琢般。“說不上十年,在下在一戶酒莊借買。”韓曉生說出實情,這酒他覺得可以,並不知道是甚酒,自己喜歡便多弄了點。那人來了興致,追問道:“這酒莊在何處?”韓曉生用手一指城東,說道:“就在城東的巷子裏,若是沒有熟悉之人,恐難發現。”這間酒莊是他幾年前便知的,每回來西北,他都會去那裏借買幾壇存放。

“兄台也是好酒之人?”韓曉生瞥見來人腰間的酒壺,接過柳一笑遞過來的酒壺,喝上一口問道。柳一笑臉色一紅,這才想起自己是女兒身,卻是搶了別人的酒壺對嘴喝上一口,此時,見韓曉生也是對嘴喝,那豈不是他們倆間接的接吻了。想到這裏,他臉色更加紅潤,心如小鹿一般,他暗自慶幸,幸好是晚上,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兩人的臉龐,要不然羞死了。柳一笑不敢再去搶韓曉生手中的酒壺,他解下自己的酒壺,仰頭喝上一口,也學韓曉生望著天際。

韓曉生見他沒有將自己的酒給他喝,他根本沒注意到柳一笑的變化。於是,也學他,趁其不注意,奪過酒壺,仰頭喝上一口,一股烈辣之感,沿著喉嚨直入肺部,火辣的感覺瞬間衝上頭,眼中淚珠在打轉。好一會兒,才說道:“好烈的酒。”柳一笑見他窘迫樣,放肆的哈哈一笑。“烈酒配英雄。”他搶過自己的酒壺,又是一口喝來。此時的柳一笑臉色更加彤紅嬌羞,可又不敢做不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不好拿出手絹擦去韓曉生留在酒壺上的痕跡。

接著那人坐在他身旁,身上一股異香傳來,甚為好聞,韓曉生不由得多吸了吸。那人回過頭望向他,韓曉生尷尬一笑,為了緩解他的尷尬,指著他腰間的刀讚道:“好刀。”那人見韓曉生喜歡,解下刀來愛撫。“此刀名喚‘殘血’,乃天山寒鐵煉製而成,經過九九八十一道鍛打,成刀之日,寒氣逼人,吹毛斷發。”這是他的得意之作,有人識得,自是為它歡喜,與之相與,乃同道之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