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年兄弟再相逢(2 / 2)

“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才死在這裏,總歸是暴屍荒野不太吉利,本姑娘就行行好,把你們埋了吧!不用謝我。”說完便是一掌打在黃沙之上,使其揚起沙塵,掩蓋住幾人屍身。隨後翻身上馬,搖搖晃晃的向著永定城而去。“舞劍過人絕,鳴弓射獸能。銛鋒行愜順,猛噬失蹻騰。赤羽千夫膳,黃河十月冰。橫行沙漠外,神速至今稱。”柳一笑吟詠唐人詩句,翻身上馬,朝著永定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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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永定城十裏外,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駛來,車轅上坐著一人,他揮動著長鞭,打在官道上“啪、啪”作響,傳出老遠。韓曉生跟宋威兩人跟在馬車後,談論著各自的武學心得,談論到起勁時,還比劃幾招,相互印證,江別在前麵趕路,時不時的轉頭看向身後兩人,眼中滿是羨慕之情,他也想加入進去,跟他倆談論武學,可車上的宋夫人咋辦,沒得人趕車,總歸不好,心中隻有豔羨,神色卻是淡然。雲煙一個人坐在馬車內苦悶,於是撩開車簾子,嬌憨說道:“你倆要不要坐下來先爭出個高低再進城?”兩人聞言,望向遠處隱隱約約可見的城牆,相視一笑。

宋府外,城門口的侍衛看見宋威將軍的座駕,一人便飛快的跑來通知雲管家,說是將軍的馬車已經進城了。主子要來了,雲管家吩咐眾人在門口迎接,他則是笑嘻嘻的站在台階上,不停的向著南門望去,那樣子像是望一個久未歸家的孩子,今日終於回家一樣。

馬車在宋府門前站立,雲管家搬來凳子,兩個婢女上前攙扶著雲煙下車,宋威則是大步向著府內走去,韓曉生跟在其後。宋府內韓曉生曾多次前來相助,自是知曉宋威這是要帶他前往大牢的方向,雲煙快步上前,勸道:“威哥,難不成你就這樣帶著韓大哥前往大牢麼?”宋威不解的問:“不這樣,難不成還要焚香沐浴不成?”雲煙白他一眼,這粗漢子,真不知他是如何當上這將軍的,於是溫婉的道:“牢獄髒亂不堪,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帶人進去?”宋威這才明了,大牢乃是朝中押解罪犯之地,尋常人等是不允許進出的。宋威歉意的望向韓曉生。“韓大哥,你看,我等都是粗人,怠慢了。你想去偏廳等候,我去提他出來。”韓曉生笑笑道:“也好。”雲煙帶著韓曉生來到偏廳就坐,便有童子送來茶點,雲煙告罪一句,不能久陪,起身離去。

韓曉生打量著偏廳內的陳設,簡陋的風格,正廳對著門的位置有兩張椅子,左邊四張,右邊四張,依次排開,幾麵牆壁都是光滑如鏡,沒有張掛什麼字畫,至於貴重的家什,則是一件則無,若說這偏廳什麼最貴重,要數那窗口的一株玉蘭,這西北境地要想找到玉蘭,那是難如登天,想來這玉蘭應該是雲煙從江南帶來。

不一會,宋威押著一名手戴鐐銬,每走一步,鐐銬碰撞出“鏘鏘”之聲。韓曉生往聲音來處望去,隻見宋威走在前麵,身後緊隨著一個衣裳襤褸,渾身血跡斑斑的人走來。那人身後又是兩名兵士押解。宋威押解到偏廳,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大喝道:“賊人,說出你的同夥,免遭皮肉之苦。”那人啐了一口唾沫,猙獰的道:“要殺便殺,悉聽尊便。休想從爺爺口中套出什麼。”“難道你真不怕死?”宋威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死有何懼!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那人陰笑。呦喝,還挺硬氣,宋威最喜歡這種有硬氣之人,隻見他嘴角微微一笑。“你不說難不成本將便不知麼?”那人抬首望去,見宋威一臉胸有成竹,暗道:“難道他知道不成?”他哪知道,宋威隻是詐他一炸。